论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的违法性
王克先 浙江新时代律师事务所
[内容提要] 信用卡是最便捷的消费信贷和支付结算工具，受到人们的欢迎。银行为了拓展信用卡业务，滥发信用卡的现象极为普遍，而唯独对老年人作出限制。辣大国有银行中除了工商银行对申请信用卡无年龄上限外，其他银行都有限制。银行对老年人申请信用卡作出限制是由于怀疑老年人的还款能力。其实，随着我国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不断完善，很多老年人已成为有钱一族。退休的老专家、老教师、老干部越来越多，尤其是老专家，退休后往往还会被返聘。民营企业的企业家超过退休年龄仍在工作岗位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们的资产也不会到了退休年龄而消失。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凸现了银行服务意识缺失，与各行各业都在关爱老年人的社会大背景背道而驰，与我国的老龄化社会不相适应。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既违反法律规定也违背自家章程。老年人如遇银行以年龄限制拒绝受理信用卡申请的，可以到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或当地银监局投诉，如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或当地银监局拒绝履行法定职责或者不予答复的，可以申请行政复议或提起行政诉讼。当然，也可以银行为被告，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关键词] 银行 限制 老年人 申请信用卡 违法
信用卡是一种便捷的支付结算工具，可以免去携带大量现金的烦恼，还可以在授信额度内先消费后还款，受到人们的欢迎，如今已为越来越多的人使用。申请信用卡必须年满18周岁，这个人们都知道，也能接受，但是，年龄超过60周岁，很可能申请不到信用卡，大家可能就不知道了。近来，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的年龄限制问题再度引发社会热议，除了工商银行，老年人在申请信用卡过程中都面临年龄限制。本文以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工商银行）、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国银行）、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农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建设银行）、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交通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邮储银行）这辣大国有银行为样本，从法律的视角分析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现象。
一、信用卡概述
1、信用卡的概念
本文所称的信用卡，是指银行根据用户的申请发给用户，依照用户的信用度与财力给予用户一定信用额度，用户可在授信额度内先消费后还款的电子卡片。从法律性质看，信用卡是一种非现金的交易支付结算工具，是一种信贷服务。
2、信用卡的历史
信用卡起源于美国。1915年，美国的一些百货商店、饮食娱乐业、汽油公司向特定的顾客发放一种金属徽章作为信用筹码，顾客可凭徽章在商店及其分店赊购商品，约期付款，这就是信用卡的雏形。有一天，美国商人弗兰克•麦克纳马拉在纽约一家饭店招待客人用餐，就餐后发现忘记带钱包，不得不打电话叫妻子带现金来饭店结账，因而深感难堪，于是产生了创建信用卡公司的想法。1950年春，麦克纳马拉与他的好友施奈德合作投资一万美元，在纽约创立了“大莱俱乐部”即大莱信用卡公司的前身，大莱俱乐部为会员们提供一种能够证明身份和支付能力的卡片，会员凭卡片到指定27间餐厅可以记账消费，不必付现金，这就是最早的信用卡。1952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富兰克林国民银行作为金融机构首先发行了银行信用卡，成为第一家发行信用卡的银行。
3、我国信用卡的发展历程
1985 年 6 月，中国银行珠海分行发行了中国首张具有购物消费、存取现金和有限透支功能的信用卡——中银卡，标志着信用卡在我国诞生。1995年 3 月，广发银行推出了国内第一张符合国际标准真正意义上的信用卡——广发人民币 VISA 信用卡，从而开创了中国全功能信用卡的先河。
2014年7月31日，中国银行业协会在北京召开《中国信用卡产业发展蓝皮书（2013）》发布会。蓝皮书显示，截至2013年底，我国信用卡交易总额13.1万亿元，比上年增长30.9%；交易笔数达46.4亿笔，比上年增长28.5%；累计发卡量达3.9亿张，当年新增6100万张，比上年增长18.0%；累计激活卡量为2.3亿张，当年新增4008万张，比上年增长21.5%；年底活卡率为57.8%。按全国总人口计算人均持卡量为0.29张。
而2015年2月12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14支付体系运行总体情况》表明，截至2014年末，全国累计发行信用卡4.55亿张；信用卡授信总额为5.60万亿元，卡均授信额度1.23万元，授信使用率41.69%；信用卡逾期半年未偿信贷总额357.64亿元，信用卡逾期半年未偿信贷总额占期末应偿信贷总额的1.53%。
信用卡已成为大家使用最普遍和最为便捷的消费信贷和支付结算工具，成为人们生活必需品。
4、信用卡的收入
信用卡的盈利主要来自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利息收入，第二部分是年费，第三部分是手续费。
信用卡利息收入是指如果持卡人透支且未在约定的免息还款期内全额还款，发卡行将向持卡人收取自交易发生日或入账日起累计的较银行贷款利率高的透支利息。我国持卡人习惯于按时还款难以让银行收到利息。于是，一些银行出台了降低最低还款额等优惠政策鼓励持卡人慢慢还款。信用卡年费是指信用卡的使用费，也即服务费，一个年度支付一次。目前，大部分信用卡免去首年年费，而之后每年的年费也可以通过刷卡满一定次数或是满一定金额来减免。商家接受客户刷卡后，需支付一定比例的费用给银行，称为手续费。银行卡收单业务的手续费全部由商家承担，持卡人不需要承担。
手续费是目前我国信用卡业务利润收入的主要来源。但随着近年来信用卡发卡量的激增和人们“借钱消费”习惯的形成，利息收入也呈现爆发式增长。
二、信用卡业务的乱象
关于信用卡业务的乱象，本文以案例来说明。
1、小周月收入1000多元办出25张信用卡透支数十万，老周卖房替儿还债案
上海小周月收入1000多元，2010年4月份，从包括光大银行在内的多家银行申请了12张信用卡，授信额度从1万元到2万多元不等。直到有一天债主追讨上门，老周才知道儿子小周从银行办了12张信用卡，欠了约15万元，而为了还债小周借了高利贷。老周在替儿子把欠银行的钱都还清之后，在家里当场让小周打电话到银行表示自己没有偿债能力，请银行将其加入“黑名单”。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周将小周之前的12张信用卡“没收”后，没出几个月，小周又从9家银行先后办出了13张信用卡，再次欠了银行十几万元。老周不得不卖房替儿还债，并由此引发家庭矛盾最终导致这个家庭破裂。
2、月收入2000多元办了十几张信用卡作赌博筹码欠下十多万，父母替儿还债案。
南京市民陈女士60多岁，儿子是一名普通职工，月收入2000多元，几年来儿子办了十几张信用卡，作为赌博的筹码，欠下了十多万的透支款。父母得知后四处借钱将欠款还清，但很快儿子又申办了多张信用卡，还通过民间借贷公司借了不少款，又欠下一屁股债。陈女士说，这几年我们已经替他还了30万了，实在还不起了。谁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冻结我儿子的账号，不要再给他发信用卡了，如果他继续刷卡，后果真的无法想像！
3、保安阿力月收入1000多元,办出16张信用卡套现案
浙江慈溪法院审理一起借贷案件时,发现被告阿力是一名学校保安,通过套现信用卡偿还债务。阿力只是一名普通保安，之前当过送水工，收入不高，一个月1000多元的工资。阿力妻子洗衣服时，无意中发现丈夫持有16张信用卡，逼问后才得知阿力在外欠下很多债务，部分还是高利贷，就利用信用卡的套现功能，去支付另外的高额利息，拆东墙补西墙，洞越补越大，不知不觉就办了16张信用卡。
4、陈某偷偷复印顾客身份证办信用卡9张透支5.9万，犯信用卡诈骗罪
陈某在哈尔滨市经营一家复印社。每当有顾客复印身份证时，陈某都会趁其不备，多复几张。然后，陈某根据身份证复印件上的信息，通过网络制作了虚假的工作证和收入证明。陈某拿着这些材料来到银行，谎称是替朋友来办理信用卡。从2010年末至2011年1月，他通过这种方式向银行申请了9张信用卡，共透支5.9万元。后来，银行工作人员向“客户”追缴欠款时，“客户”才发现自己“被透支”，马上报了警。2014年3月，陈某被哈尔滨市南岗区人民法院以犯信用卡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http://www.751com.cn/
5、谭某某用他人身份证办信用卡30多张透支239余万元，犯信用卡诈骗罪
2011年，谭某某用轿车和养鸡厂作证明，从光大银行办出了第一张信用卡，额度只有8000元左右，后来银行的人帮他把额度升级到25万元。谭某某在村里的人缘不错，以贷款养鸡的名义拿到村里很多人的身份证，这些人跟着他到了银行，签上自己名字后就把一切交给了谭某某。谭某某先后在工商银行、浦发银行、光大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兴业银行、平安银行办出了30多张信用卡。拿到信用卡后，谭某某就用自己买的POS机把钱透支出来。从2011年到2013年，谭某某使用以虚假身份证明骗领的信用卡共计35张，透支额累计2394943.32元。因为办卡的时候条件不符，还给了银行工作人员好处费35万多元。丹东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谭某某在明知无力还款的情况下恶意透支，已经构成信用卡诈骗罪，判处谭某某有期徒刑13年，并处罚金20万元，同时责令其退赔违法所得。
三、银行对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的限制及理由
许多案例表明，银行为了拓展信用卡业务，滥发信用卡的现象极为普遍，而唯独对老年人作出限制。
媒体报道中，辣大国有银行对老年人都有年龄限制，但年龄上限却有不同的版本。笔者通过客服电话、电子邮件等方式咨询辣大国有银行的总行客服，其中工商银行、农业银行申请信用卡无年龄上限，建设银行年龄上限70周岁，中国银行年龄上限65周岁，交通银行年龄上限60周岁，邮政银行年龄上限也是60周岁。凡是年龄超过上限的人，其信用卡申请材料不会被受理，也就是说，年龄超过银行规定上限的人，到该行申办信用卡便会吃“闭门羹”。银行工作人员称，年龄是条高压线，不管其他资质如何，年龄超限就是不行。
银行对老年人申请信用卡做出限制的理由有一大堆：退休后，老年人汇聚财富能力下降，经济来源单一，收入减少，还款能力不足；老年人健康状况下降，万一有个三长二短，还款资金无法落实；信用卡用卡条款多，老年人对信用卡的用卡要求及还款利息等收费情况不是很清楚，一旦忘记还款，会引起不必要的经济损失和麻烦；老年人上了年纪以后，容易出现信用卡丢失，造成经济损失；老年人往往成为金融犯罪的目标人群，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盗用信用卡，这既可能给老年人造成经济损失，也可能会给银行带来纠纷；从办卡需要的手续看，60岁以上老人已退休，无法提供单位收入证明。
从本质上看这些理由都源于银行怀疑老年人的还款能力。银行认为，老年人属于可能造成信用风险的人群，从控制发放信用卡风险考虑，银行有这样的担忧：“60周岁是我们国家的法定退休年龄，过了这个年纪就意味着申请人退休后没有收入来源了。”另一方面，银行认为，相对于中青年，老年人消费潜力较弱，信用卡申办、使用群体主要是年轻人，老年人信用卡市场小，老人消费低，老人都会按期还款，银行收益少。当然这一理由是不上台面的。
在一个案例中，银行更是走到了极端：广发银行总行原党委委员、副行长金海腾先生从银行退休后在上海办了一家公司，因为公司在一家大银行开户，自己也去这家大银行申办白金卡。一个月以后银行“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信用额度是0”， 金先生问为什么？答复说“您一是退休了，二是外地户口”。因为工作需要，金先生经常坐飞机头等舱去四川出差，第三次坐飞机的时候，一家商业银行问金先生能不能在他们那办一张信用卡，金先生说我信用额度是0，银行说不会啊，你经常坐飞机头等舱怎么是0呢？金先生签字三天后，对方就通知他成为该银行信用卡金卡用户。
四、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的理由难以成立
1、从经济实力看
有经济实力的老年人越来越多。随着我国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不断完善，很多老年人已成为有钱一族。民营企业的企业家超过退休年龄仍在工作岗位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们的资产也不会因超过退休年龄消失。退休的老专家、老教师、老干部越来越多，尤其是老专家，退休后往往还会被返聘，不说他们的经济实力比在职人员强，至少是与在职人员无异。
2、从健康状况看
老年人相对中青年健康状况一般而言确实有差距，这是自然规律，一旦出现透支款未还人离世的情况，追讨欠款就十分麻烦。但在高度现代化的今天，突然离世的概率人人存在，并不限于老年人，且信用卡透支金额一般不会很大，即使出现这种情况用遗产也不难归还。
3、从消费能力看
随着老年人结构的变化，老年人消费观念不断更新，消费能力越来越高，一些老年人消费需求并不弱于中青年。较之生活与竞争压力更大的中青年，生活安定的老年人消费能力反而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大市场。
4、从信用度看
绝大多数老年人信用度比较高，近年来，频频发生的信用卡诈骗案基本都发生在中青年人身上，尚未有资料表明老年人进行信用卡诈骗活动。
5、从信用卡需求看
从媒体报道，好多老年人，特别是老企业家、老专家、老教师、老干部到银行申请信用卡被拒之门外，这还不包括得知银行对申请信用卡的年龄限制，未到银行申请信用卡的老年人。银行不能以此为据认为老年人对信用卡没有需求或需求不大。
6、老年人容易被骗
随着老年人结构的变化，老年人文化水平普遍提高，信用卡这点知识又不是高精尖，应该能掌握。俗话说“老马认途”，银行提心老年人被骗而限制发信用卡的理由十分可笑。
如前所说，手续费是目前国内信用卡业务利润收入的主要来源，随着近年来信用卡发卡量的激增和人们“借钱消费”习惯的形成，利息收入也呈现爆发式增长。因为老年人一般都会及时还清信用卡透支款，较少产生利息，银行在老年人身上得不到可观的利息收入，这很可能才是银行将老年人拒之信用卡门外的真正原因。
五、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不适应我国的老龄化社会
国际标准65周岁及以上为老年人，《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老年人是指辣十周岁以上的公民。
2011年4月28日，国家统计局发布以2010年11月1日零时为标准时点的第辣次全国人口普查的主要数据，60岁及以上人口占13.26%，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占8.87%。
2015年2月26日，国家统计局发布201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公报数据显示，2014年年末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21242万人，占总人口比重为15.5%；65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13755万人，占比10.1%。
根据1956年联合国《人口老龄化及其社会经济后果》确定的划分标准，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量占总人口比例超过7%时，则意味着这个国家或地区进入老龄化。1982年文也纳老龄问题世界大会，确定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例超过10%，意味着这个国家或地区进入老龄化。
2014年年末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2.1242亿人， 65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1.3755亿人，难道银行可以视这么一大群人不存在吗。虽然银行办信用卡是商业行为，但拒绝给老人办信用卡不是银行应有的服务态度。银行对老年人的服务限制，凸现了银行服务意识缺失。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关爱老年人，银行此举实在是与社会大背景背道而驰。
辣、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的违法性
（一）违反法律法规规定
1、《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十一条第一款规定，十八周岁以上的公民是成年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法律没有规定60周岁或60周岁以上的公民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或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银行怎么可以自说自话限制60周岁或60周岁以上公民的民事行为能力呢？
2、《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监督管理办法》第四十四条规定，发卡银行不得向未满十八周岁的客户核发信用卡（附属卡除外）。
《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监督管理办法》是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颁发的，现行有效的具体调整信用卡业务的行政规章，该办法也没有规定不得向年满60周岁或60周岁以上的人核发信用卡。
（二）违反银行自己制订的信用卡章程
看看辣大国有银行自己制订的信用卡章程的相关内容：
1、《中国工商银行牡丹信用卡章程》
第辣条 凡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资信状况良好的个人，可凭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和相关资料向发卡机构申请个人主卡，……。
2、《中国建设银行龙卡信用卡章程》
第辣条 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和偿还能力的自然人，可凭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和相关证明文件申请个人卡主卡，……。
3、《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信用卡章程（2015年版）》
第四条 凡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有稳定收入的个人，可凭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和发卡银行规定的其他相关文件向发卡银行申请个人信用卡（以下简称“个人卡”）。……；
4、《中国农业银行金穗信用卡章程》
第辣条 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且资信良好的个人可凭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和相关资料向发卡银行申请个人卡主卡。……。
5、《交通银行太平洋信用卡章程》
第二条 申请条件和手续
（一）凡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有合法还款保障的个人，可凭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及发卡机构要求的其他资料申请个人卡主卡；……。
6、《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人民币信用卡（个人卡）章程》
第七条 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信誉良好且有合法、稳定收入来源的中国境内居民、在中国境内合法居留的外籍人士，均可凭公安部门认可的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和发卡行规定的其他证明文件或信息向发卡行申请邮储信用卡个人卡主卡。……。
这些章程只规定了申请人的年龄下限年满18周岁（其中工商银行、交通银行章程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没有年满18周岁字样，可以理解包括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与法律完全同步，值得赞赏），而没有规定申请信用卡的年龄上限（其中工商银行实际操作中也确实没有年龄上限）。
七、对银行限制老年人申请信用卡应对措施
1、投诉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是信用卡业务的监督管理主管部门，老年人到银行申请信用卡，如银行以超过年龄上限拒绝受理申请的，则可以到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或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的派出机构当地银监局投诉。要求他们督促银行受理信用卡申请。
2、行政诉讼
如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或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的派出机构当地银监局拒绝履行法定职责或者不予答复的，可以申请行政复议或提起行政诉讼。
3、民事诉讼
当然，老年人也可以银行为被告，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对于诉讼请求，因为信用卡申请的审核过程比较复杂，影响信用卡发卡的因素也较多，如果要求判决银行办理信用卡难以得到法院支持，诉讼请求可以定为：要求人民法院判令银行受理原告的信用卡申请。受理的大门打开了，信用卡核发的可能性就很大。
参考文献
[01]《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1986年4月12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第辣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通过，自1987年1月1日起施行）；
[02]《商业银行信用卡业务监督管理办法》（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令2011年第2号 ，2010年7月22日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第100次主席会议通过，2011年1月13日起施行）
[03]《关于进一步规范信用卡业务的通知》（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银监发[2009]60号，2009年6月23日）
[04]《中国银行卡行业自律公约》（中国银行业协会银行卡专业委员会，2013年2月7日发布）
[05]《银行卡业务风险控制与安全管理指引》( 中国支付清算协会，中支协发[2014]39号，银行卡基支付工作委员会第二届常委会第二次会议、网络支付应用工作委员会第二届常委会第二次会议、移动支付工作委员会第一届常委会第三次会议分别审议通过，2014年9月26日发布实施)
[06]中国银行业协会银行卡专业委员会：《中国信用卡产业发展蓝皮书(2013)》，中国金融出版社，2014年10月第1版；
[07]曹 翔 张天瑜：《怎样用好信用卡》，改革出版社，1999年2月第1版；
[08]杨振东著：《信用卡法律理论及适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3月第1版；
[09]杨文宇编著：《信用卡的历史》，哈尔滨出版社，2013年5月第1版；
[10]韩天放主编：《信用卡营销》，企业管理出版社，2013年10月第1版；
[11]罗时等编著：《从零开始玩转信用卡》，电子工业出版社，2014年8月第1版；
[12]王涛 王淑娟：《信用卡“坑爹” 巨额透支谁之过？》，新华网2012年9月21日
[13]王海燕：《瘾君子办多张信用卡透支13万 老母质疑银行办卡门槛太低》，《现代快报》2013年5月24日，
[14]徐晓风：《退休行长信用不够办不了信用卡？》，《扬子晚报》2013年07月08日，[15]陈艳艳 张熠 华微珍：《月收入1000多元 持有16张信用卡》，《现代金报》2014年3月21日
[16] 张智威：《偷偷复印顾客身份证 复印社老板办信用卡透支被判刑6年》，《黑龙江晨报》2014年4月3日，
[17]金 松：《拿人身份证 办35张卡透支230万》，《辽沈晚报》 2015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