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白先勇于1937年出生于国民党著名将领之家,小时候享尽了荣华富贵,但随着日本入侵和国民党在内战中的失利,也饱尝了离乱失落之苦,从家乡桂林辗转南京、静脉套管针在小儿单次腰麻中的应用 上海、香港、台湾,席不暇暖,最后落脚于美国,成了美国大学里的教授。然而中国依然是他魂牵梦绕的家。他的作品不时流露出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他也写女性的艳丽,但尤其难得的还是他作品中对台湾下层民众生活的深切观照。借此,我们得以了解到台湾老兵曾怎样穷困潦倒地生活,台湾男妓曾经历过怎样灭绝人性的摧残。本文来自辣;文^论#文~网,加QQ324^9114找源文《孽子》正是一部这样的作品。白先勇仿佛置身事中,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使小说读来亲切感人;却又仿佛远在事外,对故事中的人不作任何好人和坏人的褒贬之词,也不作世俗的拯救者姿态,从而使作品真实感人。他只是把一个紧张、强烈的故事讲给我们听,正如法国书评家雨果·马尔桑所言,“虽然是描述人性被破坏、被蹂躏的一面,但并不划分刽子手和受害者、好人和坏人、拯救者和忏悔者之间的界线”,即使是在孽子们被扭曲的人性中仍然有“善”和“温情”的光芒闪现。要有这样的发现并做出这样的描述,白先勇首先要有一颗宽容的心,才能唱完这曲呼唤宽容的悲歌。白先勇作为一位现实主义作家,白先勇勇于正视和直面人生,其作品大多选取那些生活在社会夹缝中、被时代与社会抛离正常轨道的落魄者作为描写对象,真实而深刻反映了现实社会和人生状态。他注重对人性的探讨,始终从人性关怀的视角关注着每一个个体独特的人生道路和心路历程,关注着游离于主流社会的边缘群体的灵魂挣扎和坎坷命运。其作品深刻而细腻表现了人类心灵深处无言的楚和悲伤,那始终弥漫在字里行间的令人心酸的悲凉之情,充分显现了作者敏感心灵之中的博大、深沉的悲悯情怀和厚重、深切的人文关怀精神。人们常用“妙笔藏悲悯,顾曲种痴情”来评价白先勇的文学人生,而其长篇小说《孽子》尤其表现了作家的这一特质。其作品早已超越了个人倾向,长期以来,有人一直把白先勇涉及此类题材的作品与他本人的同性恋倾向相联系而加以猜疑和诋毁。十多年前,面对媒体白先勇以极大的勇气坦然承认自己具有同性恋倾向。但他并没有把同性恋拓展到整个人生。他的怜悯、同情以及人道主义关怀已延展到对群体性历史命运的探讨和关注。他曾说: “我在写作的时候是另外一种心境,我看到了人生,对人生有感触才写下来的。一个作家很重要的是写人类的感情,人类的生老病死,是写人类的普遍感情,不是写自己。所以在我的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应该是人的世界,而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世界 ”。可见蕴藏在白先勇心中博大深沉的悲悯之情,而且他把这种感情深深地倾注到了作品中的人物身上。
白先勇怀着深沉的悲伤和爱怜,写那一群在黑暗夜里徘徊的青春鸟们,向往着自由,却被苦难深深的束缚住。“为中国第一部描写同性恋的长篇小说,《孽子》第一次不用曲笔,不用隐喻,不带偏见与歧视,并以悲天悯人的情怀展示了同性恋者的世界”。
一.“孽子”形象产生的原因
李青、小玉、吴敏、老鼠、阿凤,他们的家庭背景都大致相似,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背叛家庭离开家庭,徘徊在寂寥的大街上,找寻不到人生方向。后来迫于生活的无奈与生存的需要,才加入了这个同性恋的群体。可以说他们并非从根里带来的同性恋者。确切的说,应该把他们这样的群体称之为境遇性同性恋者。可以说,他们的同性恋倾向和性心理障碍是受到了家庭和社会的深重影响。是家庭和社会的放逐产生这样的群体。这样说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