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不仅独具慧眼而且一直热切关注着当代中国女性的命运。“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于是……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5]这是在《惠安女子》中诗人描绘的场景。“两位黄花斗笠少女/被请去拍彩照……关于要不要擦去颊上的泪水/他们争论了很久很认真。”[2]这是诗人几年后,在另一首诗作《碧潭水——惠安到崇武公路所见》中写到的。由此可以看出,惠安女的命运总是被男性对于美的欣赏需求所左右,人们只是注意到惠安女子为人所瞩目的美貌,却忽略了她们不为人知的心灵创伤,女性自身的喜怒哀乐无人问津,这是女性自身命运的悲哀,更是时代的悲哀。由此可见,诗人对商业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现状是予以深切关注的。她站在人性的视角书写惠安女子的生存命运,引导我们反思落后的封建传统对于人性的压抑,呼唤自由平等的人性关怀,探索女性自我价值确立的途径。这种人道主义关怀,也正是舒婷思想深刻性所带给我们的心灵启示。
在20世纪80年代这样一股文化反思之潮中,舒婷对于社会人生的思考与关注渐趋深入,她以独特的女性体验,深刻的人性关怀,带给我们一次又一次精神的洗礼,同时解构了男权文化中一个又一个女性神话,使女性意识得以觉醒,女性观念得以矫正,女性命运得以正视。
二、诗歌中丰富的母亲形象
母亲形象是诗歌写作中永恒的话题。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更多的诗人给予母亲形象更为丰富的内涵。舒婷是朦胧诗创作的五巨头之一,而朦胧诗则多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因此,诗人对于母亲形象的书写更加多姿多彩。舒婷在诗歌中塑造的众多母亲形象个性鲜明、深入人心。这些母亲形象在舒婷的诗歌中大体可以分为实体母亲形象和象征型的母亲形象两大类。
首先是实体母亲形象。舒婷自幼与母亲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她的散文和她的诗歌中总是流露出对母亲的深切怀念。
《呵,母亲》中诗人为了留住母亲的身影,在梦醒时仍“不敢睁开眼睛”,由此可以看到一个女儿对母亲挚真的想念,她深情地呼唤着母亲,贪恋地享受着母亲的爱与温暖,这种动人的母女亲情让我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浮躁社会感到了丝丝慰藉。诗歌中的母亲形象是温暖、慈祥和宽容的。从中我们能感受到舒婷失去母亲后的孤苦无依以及意识到母女永不能相见的刻苦铭心的忧伤。诗人通过梦境与回忆的细致描写,将母亲在世时与离去后的生活场景进行对比,为我们镌刻了一幅幅温馨而又悲凉的画卷。在诗歌的结尾,诗人以“古井”形容“怀念”,无声胜有声,诗人懂得适时的沉默,而沉默给人的震撼比之一味的诉说有时候显得更为强大,更能让人感到情真意切,令人难以忘怀。
在另一篇《读给妈妈听的诗》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诗人的哀伤,这哀伤不仅仅是由于母亲的离世,更多的是对自己过去不曾珍惜母爱的深刻自责以及对自己也许会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忘却母亲的恐惧。接着,在对母亲的怀念中,舒婷讲述了那一段历史对于家庭的摧残。本文来自辣*文-论'文&网,
毕业论文 www.751com.cn 加7位QQ324~9114找原文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人性被极度扭曲,压抑、责难充斥于各个角落,父亲被遣送到边远的山区劳动,母亲瘦弱的肩膀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她尽力不让儿女受到影响,她坚韧顽强的品格和不幸的命运一再影响着诗人,使她在日后的生活中一直迎难而上,直面困境。对于这段历史,舒婷在《孩提纪事》中这样说道:“一个愁惨漫长的假日和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这就是一九七五年。”[6]由此可见,那个雷雨的下午给予诗人一家的伤害是多么的巨大,而作为家长的母亲,在面对着这一切困苦的情感伤痛下,勇敢地站起来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是多么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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