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97年底,陈忠实的小说《白鹿原》克服了评审过程中的种种困难,最终获得了第四届矛盾文学奖。此后,小说《白鹿原》被改编成秦腔、话剧、现代交响舞剧等多种艺术形式,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电影的改编却由于种种原因艰难而迟缓,直到2012年由王全安自编自导的电影《白鹿原》的上映才填补了这一空白。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中,导演王全安用宏大的场景为我们展示了一望无际的麦浪,漫天飞舞的雪花,撕心裂肺的秦腔,庄严肃穆的祠堂以及一幕幕震撼心魄的黄土高原的自然景观,充分向我们展现了关中地区浓厚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这是电影依仗其特有的技术手段和艺术视角对小说改编做出的杰出贡献。电影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也获得了原著作者陈忠实的肯定,这些都是这部电影取得的成功之处。然而我们也不难发现,影片相较于原著而言还存在着叙事不完整、人物缺失、情节涣散、主线不明晰和结局仓促等诸多问题,从而导致很多观众在观看影片时对导演所要表达的思想产生困惑感。电影对人物内涵的压缩、故事情节的删减、历史时间段的腰斩等使电影与小说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距,从而导致了小说意义的失落。本文来自辣*文#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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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化身份的缺席
陈忠实在创作小说《白鹿原》时,以巴尔扎克的一句“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作为题记,正如著名评论家雷达所说:“我们的民族历史漫远,以小说状写历史之表象者多矣,而能达到秘史的境界者却少之又少。”[1]然而小说《白鹿原》就是一部民族的秘史。想要把这跨越五十多年,人物如此众多,情节错综复杂的宏伟巨作改编成电影,其难度可想而知。著名编剧芦苇是最早把小说《白鹿原》改编成电影剧本的,他在接受采访时称他对小说《白鹿原》前后写了七稿,共耗时五年,就是他把导演王全安推荐给制片公司进行拍摄电影《白鹿原》的。然而由于芦苇的剧本未能通过审核,导演王全安便自己进行了剧本的编辑创作。他借鉴了芦苇的剧本,对小说中的人物进行压缩,把主要人物控制在白嘉轩、田小娥、黑娃、鹿子霖、白孝文、鹿三、鹿兆鹏这七个以内。对于人物的取舍,充分体现出编导的叙述立场和电影故事的重心。这样一来,对于人物众多的小说《白鹿原》来说,许多人物没有在电影中得到充分体现,其中不乏小说中的主要人物。而人物的缺席则自然而然导致了他们各自所代表的文化的缺失。
(一)家庭伦理文化的缺失
家庭伦理文化主要体现在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和其妻子吴仙草以及朱先生和其妻子朱白氏的身上,但是在电影中这些人物都缺席了。白赵氏作为贯穿小说的一个角色,她对白嘉轩及其后辈等人物的性格产生着一定的影响。白赵氏秉承着儒家的传统伦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在白嘉轩前几任妻子相继去世的情境下,她不惜自家的财产来为白嘉轩娶妻,以此来延续白家的香火。在她的观念中,女人就是窗户的纸,揭下来一层可以再贴上一层。白赵氏极力文护家庭传统,无论儿子和孙子长到多大,她都把他们视为“儿童化”的形象,孙子孝文由于新婚时期纵欲导致身体虚弱,白赵氏用不堪入耳的言语来训斥孝文的媳妇来干预他们的夫妻生活,白赵氏把传统家庭伦理心理体现的淋漓尽致。同时,白赵氏也是把家庭伦理文化推行到极致的一个人,由于她的孙子孝义因身体的原因迟迟没有为白家延续香火,她就让鹿三的儿子兔娃与孝义的妻子发生关系,这样既避免了无后的灾难,又可以挽回白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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