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听后感
旅欧编舞家余能盛,将率欧陆舞者与台北市内芭蕾舞团,联合新诠斯特拉温斯基的知名作品《春之祭》,并将莫札特的两首曲子编作成舞。前者带入对当代物质文明的思考,将以现代芭蕾的风格演出...
余能盛与台北室内芭蕾 随莫札特与斯特拉温斯基起舞
「我像是见到一个庄严的异教祭典:一群年老的智者围成圈席地而坐,眼见一名少女跳舞直至死亡,她是他们祭祀春神的祭品。」俄国作曲家斯特拉温斯基幻想俄罗斯远古时期部落的祭祖仪式图像,邀请狄亚基列夫(Sergei Diaghilev)将作品搬上舞台,由尼金斯基编舞。《春之祭》首演爆发骚动,观众谩骂离席,芭蕾舞剧中的野蛮直率,挑衅了十九世纪的欧洲文化传统;而本曲散发出粗犷浓烈的俄罗斯风格,成为二十世纪新古典时期的创作典范。当二十世纪初如此激昂的音乐主题,放在高科技与网路的二十一世纪,将是什麼样的时代隐喻?
现任奥地利格拉兹市歌剧院芭蕾舞团副艺术总监、台湾舞蹈家余能盛,将率领台北室内芭蕾舞团及优秀的国外舞者,重新诠释这部经典作品。他说:「台湾已经是个高科技国家,却充满著噪音与空气污染,交通拥挤……」源於对环保、节能、减碳的关注,余能盛将其延伸至人类生活与心灵的境况:「住宅充满著铁窗铁栅栏,空间狭小,人与人间充满著疏离和冷漠。」一味追求高科技与物质进步,同时破坏自然环境与消耗能源,未来,什麼将成为高科技社会的祭品呢? 「莫札特vs.斯特拉温斯基」 舞出不同的时代氛围
从音乐出发,以芭蕾表现诠释的这档制作分成两个部分,就如舞作副标「莫札特vs.斯特拉温斯基」,两个时代的不同风格鲜明对比。对照於二十世纪斯特拉温斯基创新、前卫、新古典的《春之祭》,另个部分是欧洲文艺复兴发展鼎盛、后巴洛克与洛可可风格最辉煌之十八世纪,音乐神童莫札特愉悦、活泼、规格化、结构清楚的曲子,一首是《小夜曲,k.525》,一首是《第二十五号交响曲》。前者为弦乐团所谱写,散发著浪漫喜悦的感受;后者则分为四个乐章,全曲主题在各乐章强力重复出现,激昂澎湃,乐风中带著悲哀。莫札特从小被父亲栽培及当成摇钱树,受人嫉妒,爱情迭遇阻挠,他并不是快乐的。莫札特的许多音乐几乎都是无标题的,适可赋予音乐和舞蹈产生丰富的对话性及想像空间,余能盛以莫札特为本,注入古典芭蕾元素,在美妙乐音、愉快与哀愁中出入复返。
舞剧《春之祭》共分两幕,第一幕〈大地的崇拜〉共有八个舞曲,第二幕〈祭献〉由辣个舞曲组成。第一幕以一段投影片起始,富满活力的台北人、扰杂的车辆、灰蒙的空气,入夜后的夜市与一○一大楼……舞者的肢体活力和人与人间的疏离渐次展现。第二幕〈祭献〉,布景如同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栏杆与舞者身体线条交错,箱子像是斗室,也是人的内心桎梏,舞者欲挣脱、冲破牢笼,然而挣脱得了吗?一名主角裸身展现自我内心情感,生活的极点有如激昂沈重的祭祀典礼。《春之祭》的肢体使用芭蕾技巧,然表现上更现代、更自由、更不规则,在看似混乱的线条中又有某些规则。
《春之祭》的部分以现代芭蕾呈现,莫札特的部分则是布景、服装、发型充满著古典巴洛克之美,舞蹈中的宫廷舞,动作较多,小步舞曲动作较快,《第二十五号交响曲》的第一幕有著宫廷宴会的华丽、奢华、愉悦,第二幕诠释莫札特爱情的不如意,暗色的心情。在音乐与肢体动态中,重新看见了莫札特。
欧陆与国内舞者,同台演绎《春之祭》
本次制作将与台北市立交响乐团现场合作(台北场),指挥为约翰.霍尔斯坦巴赫(Jochem Hochstenbach),来自欧洲各剧院的优秀舞者包括爱沙尼亚国家歌剧院首席Eve Andre与Sergei Upkin、斯洛伐克国家剧院芭蕾舞团独舞者Roman Novitzky、奥地利格拉兹歌剧院独舞者Ardee Dionisio。国内由台北室内芭蕾加上甄选舞者共二十多名舞者上场。余能盛坚持考究当时时代的音乐、舞蹈、服装、艺术文化,展现莫札特所在之古典时期的氛围与细节;而斯特拉温斯基《春之祭》,物质文明的发展急遽朝向未知的未来,成为祭品或者挣脱牢笼?在激越的音乐与舞蹈中,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