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F-1a包括2个核定位序列,分别位于N端的bHLH结构域内(17 -33)和C端(718-721),HIF-1a的稳定性主要通过氧气依赖降解域调(401-608)。而它的转录活性通过两个转录激活域(TADs)被促进,TADs分别为C端的TAD (C-TAD786-826)和N端TAD(N-TAD531-575)[5]。在正常氧张力下,HIF-1a的合成和降解同时发生,但是在氧气依赖的蛋白水解酶作用下,被迅速降解,导致它的半衰期及其短暂不超过5分钟,通常很难检测到HIF-1a蛋白质,因此它保持在低稳态水平[6]。
脯氨酸和天冬氨酸羟化酶作为氧气的传感器,感知细胞内氧气浓度的变化。脯氨酸羟化酶(PHDs)羟基HIF-1a的氧气依赖降解域内的两个脯氨酸残基Pro402、Pro564,肿瘤抑制蛋白质pVHL识别羟基化的脯氨酸残基,靶标HIF-1a并招募E3泛素连接酶复合物组件,在蛋白水解酶作用下泛素降解HIF-1a。羟基化促进HIF-1a多泛素化降解[7,8,9]。然而,在缺氧下,脯氨酸羟化酶活性减弱,羟基化被抑制,阻止pVHL蛋白与HIF-1a结合,导致HIF-1a累积,它入核与HIF-形成二聚物。异质二聚物HIF-1β与靶基因的启动子或增强子序列的缺氧反应元件(HREs)结合,诱导特定靶基因的活性。HIF的活性依赖于HIF-1a亚基的可用性,因此,为简单起见,我们用HIF-1a代替HIF分析其功能。
FIH1是天冬氨酸羟化酶,与PHDs相似,FIH1也是氧气依赖的羟基化事件,正常氧下,FIH1羟基化HIF-1a C端TAD 内的保守天冬氨酸残基(Asn803),天冬氨酸羟化阻碍辅助因子p300/CBP的招募,因此,静息HIF-1a的转录活性。缺氧下,FIH1活性被抑制而解除了对HIF-1a转录活性的抑制。
1.3.2 P53的调控
在所有的细胞组织中,核苷酸还原酶(RNRs)合成四种脱氧核苷三磷酸盐(dNTPs)进行DNA复制和修复[10]。核苷酸还原酶功能依赖细胞的氧气。实验表明,在严重缺氧或绝氧下,核苷酸还原酶(RNRs) 活性下降使脱氧核苷三磷酸盐(dNTPs)水平降低,导致复制停止在复制叉处。复制蛋白A(RPA)覆盖到单链DNAs(ssDNA)上,充分招募ATR-ATRIP复合物,ATR-ATRIP与RPA-ssDNA结合,导致ATR-ATRIP复合物聚集使ATR的苏氨酸1989号位点磷酸化,ATR被激活,TopBP1作为ATR的脚手架,进一步促进ATR的完全活化。Hammond实验给出在严重缺氧下,由于复制阻断,ATR激酶信号通路被激活,p53丝氨酸15号位点被磷酸化,致使p53累积,因此,除了HIF-1a,肿瘤抑制因子p53是另一个重要的缺氧调控子。
研究表明在严重缺氧或绝氧下,p53累积诱导细胞凋亡。然而,研究者对缺氧诱导的p53调控凋亡的分子机制存在争议。p53响应缺氧应激活化,但是不能诱导传统的靶基因的表达,如p21、Bax,表明缺氧诱导的p53活化导致靶基因表达的模式不同于其它的应激,诸如辐射、紫外光(UV)照射及其它的DNA损伤。研究表明缺氧下,p53可以通过转录活化Puma、Fas/CD95基因,诱导细胞凋亡。
实验表明在不同的氧气浓度下,p53蛋白质的累积不同于HIF-1a蛋白质的累积。HIF-1a和p53两个转录因子作为缺氧下重要的调控子,它们之间是否存在直接的调控关系?文献给出缺氧应激下,HIF-1a和p53之间的调控随着氧气浓度的变化而变化[14]。中度缺氧下,HIF-1a下调p53的表达;严重缺氧下,HIF-1a上调p53的表达;绝氧下,p53抑制HIF-1a的表达。这样会出现氧气浓度变化导致模型不统一,为解决这一问题,我们提出HIF-1a和p53为活化,竞争有限的辅助因子p300,而后竞争Mdm2,被泛素化后在蛋白水解酶的作用下降解。这种双竞争机制可以解释HIF-1a和p53之间的相互关系。由p53同时行使转录激活和转录抑制功能,进一步解释氧气依赖的细胞命运抉择机制[10,11,15]。
2 研究模型
我们主要阐述缺氧应激下(氧气浓度不同),HIF-1a和p53共同调控HCT116细胞系的应激响应。重点讨论HIF-1a和p53 信号通路及它们之间的关系。 缺氧条件下HIF与P53通路间关系研究(2):http://www.751com.cn/shengwu/lunwen_241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