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情相悦的浪漫爱情
古人其实和现在的我们一样浪漫,他们恋爱追求自由,男女双方首先从心底发出对对方的悦慕、爱恋,他们之间互相爱慕,甜蜜无边。《陈风•东门之池》是一首典型的恋爱时的诗歌,写的是男子对一位“彼美淑姬”——美丽温柔的好姑娘的恋慕。诗歌通过描写男子与一水边浸泡麻的美丽姑娘的相聚,一起唱歌玩耍,一起秘密私语,一起谈天说地,把他们之间的爱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我们眼前,仿佛出现了如现代小情侣一样的热恋中的男女的美好画卷。这种表现男女相互爱慕、喜欢的诗,《诗经》中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唐风•羊裘》中对身着羊裘的傲气男子的恋慕,比如《陈风•宛丘》中对翩翩舞蹈的姑娘的不间断的情意,比如《魏风•汾沮洳》中对平凡俊美的男子的爱恋,等等。
男女双方有了悦慕,有了爱恋,自然而然就想要一直在一起,一起体验生活的美好,一起感受世界的美丽。于是,两相爱慕发展成为两情相悦,在没有确定婚姻关系前,偷偷地约会,就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活动。《邶风•静女》是众所周知的“幽会诗”。诗以男子的口吻写幽期密会的乐趣,语言浅显易懂,形象活泼生动,气氛欢乐畅快,情趣盎然又富有韵,主人公的感情表现得真挚细腻,使人读之欢喜。诗中“搔首踟蹰”,“寥寥4字,竟然将一位赴约未遇时男子的焦急心情刻画得神形毕现,真亏作者想得出来”。[2]《唐风•绸缪》中,则由男子直接表达对约会时间的期盼,以及约会期间如何对待“良人”、“邂逅”、“粲者”即男子爱恋的对象的苦恼。
《诗经》中还有许许多多的诗篇描写男女相会,如《陈风•东门之杨》: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3]
全诗虽短,却足够精彩。当黄昏降临,月亮并未朗照,夜空上星星开始闪烁,偷偷约会的主人公,未曾现身,却藏在“牂牂”、“肺肺”的杨树叶中——也许情侣一起,怕被人看见,也许一方满怀希望的等着,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也许一方含羞带怯,藏身于树后怕被人看见害羞的样子。总之,他们甜蜜、美好,使人不忍破坏,不忍阻拦。而这美好的意境,也给了后世使人欧阳修以启发,创造出了“人约黄昏后”这样美丽的约会“最佳时间”。
(二)刻骨铭心的思念
世人只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不知它是从《诗经》演化而来,原文层层递进,更加丰富多彩:“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一日不见如隔“三月”、“三秋”、“三岁”, 相恋之深,相思之深,让人为之动容!
《陈风•月出》的思念别有一番滋,其中第一句最为有名: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3]
明代贺贻孙云:“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所谓月下看美人,倍觉妍素也。劳心悄兮,指佼人也若谓当此月出之时,远愁可舒矣,胡为对月凝思,劳心独悄乎?挑之谑之也。”[4] 月亮多么皎洁,姑娘多么美貌,体态又轻盈美丽。如此美人,怎不叫人心动,怎不教人起相思之意!这种相思,却不是那么美妙,煎熬、焦躁又烦恼,却一样刻骨铭心!
(三)恋爱中的矛盾烦恼
恋爱过程中,不仅有相亲相爱的幸福和相会相伴的快乐,还有恋爱过程中的矛盾、痛苦以及求而不得的烦恼。如《王风•大车》: 《诗经》爱情诗研究+文献综述(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307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