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的词作主要表现个人情感,但是我们从艺术的角度来看的话,《纳兰词》却有着很高的词作造诣,由于容若本身性情淳朴天真,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大多是反应容若对于现实的自我看法,其中不乏有一些天真的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等美好愿望,所以容若的词作是“诗乃真声,性情之事也”,用性情之真来弥补他的眼界不开阔,他的词作多以有性情而作,让人印象深刻又脍炙人口。纳兰容若的词作,清爽飘逸,浑然天成,情真意切,哀惋悲凄,他词作和南唐后主李煜的婉约之风有着异曲殊途同归的意境。纳兰容若与陈文崧、朱彝尊并称“清词三大家”,成为了清初期极富盛名的一词坛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晚晴著名的词作家周颐对于纳兰性德曾有过“国初第一词手”[3]的赞扬,更是形成了“家家争唱饮水词”的现象。[8]
纳兰容若和李煜的词作在文学上表现的都是一种浪漫的贵族式的情感气息,但是这样一种天真浪漫的情感却又恰恰是最为真实、最为具有生气的,能够引起读者的同情和喜悦。而作为深居名门贵族中的他们恰恰所欠缺的是社会人生经验,对于当下社会实际状况更是甚至不了,对于如履薄冰的朝堂生活更是没有一丝留恋。他们也就只能将自己所向往的美好爱情,和自己心底所蕴藏着的最真实的情感歌以诗词的形式歌唱给世人听,这些被文人墨客所不屑的爱情却又成为了世间最美丽的作品。
纳兰容若和李煜的词作并没有明确的派系风格,也没有像声律、典故、修辞那样那么多的讲究要求,他们有的只是依照自己的心性信手捏来的词作,没有那么多特意为之的词语,他们所书写的仅仅抒发着自己生来的性灵而已,所以他们的形式是短小的,词作辞藻是肤浅的、浅薄的,但是在他们所创作的那些作品中却处处包裹着的是他们那种对待世俗的天真赤子之心,此句中处处都是他们活跃的生命和自己缠绵悱恻的爱情。容若生活在的这样一个钟鸣鼎食,富贵安康的满清贵族家庭,无需为自己的生计担忧,所以他才能够这样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天真赤子之心而不受世俗的污染,他从小就接受的是最为优秀的精英式教育,容若少年裘马,英气勃发时也曾有过想要一展抱负的雄心壮志,但是在见过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担惊受怕、如履薄冰的重复过着算计与被算计的生活,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让容若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翩翩公子逐渐衍生出了想要远离庙堂,过着高山流水的平淡生活。纳兰容若之所以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真性情其最为本质的原因是作为满清贵族有着较高的社会地位和高尚的个人修养与品德。纳兰容若的词作十分真率,毫不造作,好像是天然形成没有过多的人工雕琢的痕迹,这样不同于世事的词作是容若在创作之中最为注重的,也是最为在意的、贴近自然的。容若的词作中处处都表达着自己最为情深意切之意,不落俗套的表达与天真的赤子之心也成就了容若,纳兰容若实为古今第一人也。容若的词作当中处处都流露出他的那种率真的情意,他别出心裁的仅用寥寥几个字便将自己心间的那一份凄苦无奈和自己备受相思之苦的煎熬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采桑子》是容若情感最为真挚,词语出淤泥而不染的廉洁之作,辞藻简练准确,对于恋人们那种迫于现实而被分开永难相见的痛苦和备受相思之苦的煎熬行云流水一般表达的淋漓尽致。王国文有评:“北宋以来,一人而已”。[5]
(二)哀感顽艳
纳兰性德词作的哀婉之风的由来也是众说纷纭,他的词作在情感与风格上都与唐后主李煜有着相似的一面。纳兰性德的词曲中满含着对与国破家亡的痛苦与唐后主李煜作为皇帝却百无聊赖,即使是钟鸣鼎食,雕栏玉砌也好像就是被关在由珠宝打造的笼子里面一样,容若的词作能够与唐后主李煜的哀婉回肠之风相媲美也是对纳兰词的最为高度的评判了,但是容若所阐释的那种切肤之痛与心中的苦闷却又是与李煜所做的国破家亡的悔恨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容若的词中虽有哀意,但是他的哀却是叹儿女情长,相思之苦的悲切之意,这种哀思之苦在容若的词作中时时存在,都牵动着读者的心,使之隐隐作痛而久久不能散去,就好像是少年郎对于爱情的向往和对于爱情的一言难尽,引起读者本身的共鸣。品唐后主李煜的词作就好像是酒入愁肠绕骨柔,这样的苦闷已经不仅仅在心中而是贯穿于身体的各个地方,在身体中百转千回,让人感觉到李煜的那种亡国之恨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在痛苦中不断地受到煎熬。但是品读容若的词作是我们发现他的词仿佛是芸芸众生在红尘中不断经历着悲苦所形成的一种哀怨,是一种世人对于红尘往事的一种惆怅。“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1]容若在《蝶恋花》中以以残缺皎洁的月亮来哀悼自己已逝去的亡妻,有一种:“景虽美却是残缺,吾虽在吾妻却已往生的愁思”,这样一幅美伦美幻的画面让丧妻的容若看到,确实没有半分的喜悦之情,更多的是对世间沧海变桑田的叹息和对亡妻卢氏的思念之情 论纳兰性德词词风哀感顽艳(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3886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