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散曲作品研究现状
元代后期,市民阶层随着日渐繁荣的经济和日益昌盛的文化而逐渐壮大起来,青州的益都成为当时极其重要的散曲创作中心,当时出现了一些著名的散曲创作大家,王廷秀、杨朝英、刘庭信等等。当时他们的影响都颇为巨大,但其中创作水平最高的,当属刘庭信了。刘庭信所作的散曲于今保存的已经不多,总共有小令39首,套数7首,大多收录在《盛世新声》、《乐府群珠》、《词林摘艳》、《朝野新声太平乐府》等各代著名戏曲、散曲集中,《全元散曲》也将其现存所有作品收入其中。
刘庭信的散曲作品在当时影响极大,当代人已经对其有较多的评论。《新校录鬼簿正续编》中,编者称其“风流蕴藉,超出伦辈,风晨月夕,惟以填词为事” [1](171)。其作品《春恨》中有一句“枕痕一线印香腮”,据编者描述此句深受当时人们的喜爱,人们都愿意歌唱他的作品。又有[南吕·一枝花]《秋景怨别》和《春日送别》两套中,编者对“丝丝杨柳风”、“风风送晚亭”等句子又给出了“语极俊丽,举世歌之”的较高评价。杨维桢在他的《东维子集卷十一·沈生乐府序》中评到“小山局于方,黑刘纵于圆” ,“纵于圆,恣情之过也。” 他的散曲不像其他大家那样抒情时总是讲究含蓄、蕴藉,而是任意的宣泄情感,直来直往。再者,明代朱权在其北曲曲谱《太和正音谱》中也给与了刘庭信的散曲作品“如摩云老鹘”的评价。
到了现代,研究刘庭信的专家学者不在少数,虽然并不如研究关汉卿、张可久、马致远的学者那么多见,但谈到庭信的散曲作品免不了要提一提。 20世纪初期我国的戏曲理论家和教育家吴梅老先生就十分的欣赏刘庭信的一些散曲作品,在他的专著《顾曲麈谈》中评价庭信的作品“细腻流水,亦不愧小山、东篱也”[2](98)。《中国诗史》中,陆侃如和冯沅君两位教授在对刘庭信的散曲进行研读之后认为,他的作品可以分为豪放清逸型和奇丽型两种不同的风格。到了50年代,中国文学博士第一人罗锦堂先生在他出版的著作《中国散曲史》中写道“庭信散曲炼字炼句,都显得非常苍老,然而在苍老中,却又含着一种清新的感觉,这是常人所不易达到的境界”[3]。
80年代的时候,王季思、卢汉超、罗锡诗等学者教授编写注释的《元散曲选注》中,也对庭信作品有些许论述,“大部分写闺情闺怨,题材比较狭窄,但能把封建社会妇女的痛苦心情,结合特定的环境气氛,表达得淋漓尽致。曲词新鲜活泼,在后期散曲作家中独树一帜”[4]。上述学者的评价表述都比较简洁,但是却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对庭信此人及作品进行研究并给与极大的启发。
到90年代,李昌集教授在《中国古代散曲史》中对刘庭信的散曲作品的内容、艺术表现及主要特色等方面进行了较为详尽的研究与论述。著作中李教授认为“男欢女爱之密约偷期、旷男怨女之思情别绪、秦楼楚馆的调笑风情,乃是刘庭信散曲的全部内容所在。”“追求形式而未被形式所害,‘奇巧’而能不露过分明显的雕镂之迹,与之相应的则是‘本色’而未致质木无文,浓烈的‘曲’中透出传统诗歌艺术上的某些旨趣,这就是刘庭信散曲最主要的特色。”[5](610-612)同时期对刘庭信进行详细研究的还有的我国知名教授赵义山,他在其著作《元散曲通论》中也对庭信作品的内容、艺术特征等进行了论述。他认为刘庭信“‘现存的散曲几乎全为男女风情之咏,青楼调笑的浪子作风,逞才斗巧的游戏笔墨,是非常突出的。’‘他有一些作品真实地描写了那一时代中妓院生活的一些情况。’‘其语言通俗、曲意显豁,保持了前期同类题材的诙谐之趣,其蒜酪蛤蜊之,甚为突出。不同的是,他虽然用语极俗,但却极注意句法形式的修正,力求在俚俗中求雅炼、求尖新、求奇巧,少自然纯真之美,多刻意弄巧之趣’。”[6](287-288) 论刘庭信的散曲(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571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