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不仅用笛子表达自我,在找到福先生的长袍之后,他竟开始手舞足蹈。早上在窗户朝着东边的厨房跳舞,在光线下起舞;太阳西斜之际,又转移到窗户面向西边的客厅翩翩起舞。“他跳舞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好像不是凡人了”[1](p81)。在跳舞的时候,星期五似乎变了一个人,回到了荒岛中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而非眼前这个只能躲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的“食人魔”。苏珊一直无法理解星期五为什么如此热爱穿着袍子跳舞,直到有一次她淋了一场雨、在谷仓中避雨时,模仿着星期五的动作,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星期五如此热爱跳舞的原因:那就是取暖。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热带的人来说,星期五无法适应英国湿冷的天气; 而在苏珊在经历短暂的思考之后,意识到眼前的是自己厌烦并想要摆脱的生活,顿悟星期五跳舞更深层次的原因:“他的灵魂让他摆脱纽因顿,摆脱英国,还有我”[1](p92),所以星期五才总爱在光线下翩翩起舞。在舞蹈中,他似乎回到了自己那遥远的家乡,没有任何束缚,充满自由的年纪,他找回了最初的自我。我们总以为世界上最能诉说的方式便是语言,可是,在星期五的身上,我们却发现除了话语之外,我们可以通过很多途径表达思想。身体可以被人损伤,但是思想无法被统治。即使身体残缺,即使无法言说,依旧可以呐喊。
解读库切《福》的话语权沉默的呐喊(4):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6329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