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中的柳妈吃素信佛,然而宗教的外衣终究包裹不住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心灵,在祥林嫂的悲惨遭遇被鲁镇上的人唾弃之后,残忍的将奚落侮辱的矛头指向了祥林嫂头上的伤疤,出于宗教的“善意”她给祥林嫂指出捐门槛的出路,然而出于残忍的本性,她抓住“伤疤”步步紧逼,恐吓、嘲笑祥林嫂,让祥林嫂的“伤疤”成为了“阿毛”之后又一点攻击点,彻底击垮祥林嫂的心理防线,让她失魂落魄沦为乞丐。同为劳动人民,没有给予祥林嫂怜悯关爱而是充当了礼教的帮凶。文献综述
二 原始的暴力、茫然的杀戮
出生在贵州的作家蹇先艾运用现实zhuyi的创作手法,将贵州人民的苦难和愚昧以及由此引发的悲痛和愤懑的感情宣泄在自己的作品中,作品弥漫着浓重的地方风俗色彩。 《水葬》的主人公骆毛,年约三十岁没有娶亲,与七十多岁的老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困苦不堪的生活,贫困迫使他铤而走险,并最终被处以“水葬”极刑。骆毛是可悲的,不仅是在于其所处的地方封建等级森严,他得不到公正、合理的审判;也在于惨遭压迫的骆毛以及其他民众全然不知反抗并将这种压迫视为理所当然。蹇先艾《水葬》中,浩浩荡荡的人群为小偷骆毛送葬。送葬群众中有几个押送的汉子、村中的闲人和富户、有钱人家的孩子、农家的妇女、庄稼汉以及教书先生。小说描写那几个押送骆毛的浓眉粗眼的大汉面露得意之色,“气势汹汹地、紧紧地、寸步不离地将他把持住”。
“他们送着骆毛去水葬,因为他在村中不守本分做了贼。文明的桐村想来就没有什么村长……等等名目犯罪的人用不着裁判,私下都可以处置。”[4](p492)这段描写反映了汉子们对骆毛被处以水葬的默许,同时也显示底层群众长期受封建陋俗迫害而不自知的残酷现实。送葬的行列甚为“浩大”,小孩子乐的合不拢嘴,大人们扶老携幼紧追不舍,整个村庄好似在欢度盛大的节日。在鲁彦的另一部作品《柚子》中,人们争先恐后的去看行刑过程,像品尝佳肴般对被杀者的外貌、杀人者的装束以及杀人时的血腥的景象细细品味,害怕自己错过一丝细节,唯恐看的不够细致入微。面对别人的死亡满是穷追不舍的新奇,完全没有认识到生命本身是件庄重严肃的事情,更没有认识到眼前要被处死的人和他们一样鲜活有尊严,对生命的敬畏之心的缺失使得他们自觉或不自觉的成为了杀害同类的残忍见证者和实施者。
三 “现代”冲击下的传统和“小市民”化的农民
鲁彦的《黄金》中偏僻冷静的陈四桥,不通轮船不通火车,城镇之间也很少有人往来,就地理位置来说这是另一个“桃花源”。然而,每家都有的无线电话使得小村不再有私人秘密,村中和附近的消息,无论大小他们立刻知晓,“而且,这样的详细,这样的清楚。 ” 20世纪是中国社会由传统农耕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急速转型的时代,转型的必然结果是旧有的农村生活方式、乡风民俗、人际关系逐渐受到现代文明的侵袭。[5]人们欢呼着登上时代的列车,憧憬前方新奇的风景,而传统文化中纯美朴素的情感也逐渐被抛弃。 来`自^751论*文-网www.751com.cn
如史伯伯在陈四桥德高望重,有十几亩田和几间新屋,生活滋润富足。儿子懂事知礼女儿在学校也很受欢迎。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外面工作的儿子给家里寄来了一封没有汇款的信,引起了小山村中的其他乡民开始猜测和奚落,惬意安稳的生活也被就此打乱。平日关系亲近的阿彩婶突然对他们冷淡,并且造谣说如史伯伯正在四处借钱;“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的如史伯伯”宴席之上被人借棉袍过旧而暗讽儿子吃喝嫖赌,连座位都被侄子抢走,只好坐在末席;在危难之时得到自己帮助的阿黑对自己作威作福;甚至连遭到偷窃不敢声张,害怕被人说成是想赖帐。金钱驱动之下,原本淳朴的山民变得势利刻薄,“尊老爱幼”“长幼有序“传统的荡然无存,人们互相倾轧,不是扶危济贫而是趁火打劫。 一九二零年代乡土文学中的农民形象(3):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801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