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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通过对这四个不同的女性的叙述向读者展示了中国女性由“生产工具”到初有自我意识，再到已具有独立人格，到最后完全掌握自己命运、人生的全过程，实际上《无字》就是一本浓缩了的中国女性史。张洁在小说的扉页上写着“献给我的母亲张珊枝”，这种血浓于水的母女之情笼罩了整个小说，由此也奠定了小说悲凉沉重的感情基调。小说通过吴为三代悲惨爱情故事以及吴为与胡秉宸的“畸形”爱情故事来描述女性对爱情的无限憧憬与向往，可是现实中的爱情带给她们的却是失望与痛苦的，并不是她们所期待的。她们被爱情都搞的遍体鳞伤。小说正是以这些鲜明的例子来说明在当时时代下女性是不被尊重与理解的，她们在爱情面前甚至是生活面前的无助与软弱。由此写出女性独立的重要性以及女性主义的觉醒。
小说是以女作家吴为的婚变开始的，开始时吴为怀揣着对爱情美好的渴望与向往，带着“第三者”的身份与胡秉宸相恋，结婚。但现实并不是像吴为想象的那样美满，通过种种事件可以看出胡秉宸只是一个表面斯文、多情善良的好男人，而事实却是他是一个毫无责任感、自私的男人。他对吴为的爱是“占有式”的，“狎妓式”的。而吴为为了使自己感受到对爱情的渴望与满足，对胡秉宸各种行为的妥协与迎合，这就体现出人性的扭曲。使吴为自己的尊严被胡秉宸无情的戕害与踩踏，长此以往就使得吴为伤痕累累，最终疯狂。有人说，女人的悲剧在于精神上的不独立，把爱情看的过为严重，而当在胡秉宸的事业上受到威胁时，他毫不犹豫的舍弃了爱情，选择了事业。可是，吴为却把爱情看的那么的重要，她拼尽全力像飞蛾扑火那样保护自己的爱情，这种差异或许是因为背景环境下社会赋予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选择—男人选择事业、社会地位，女人则选择爱情。而对于过去，外祖父只把外祖母墨荷当作是泄欲的工具，却忽视了这可能会对外祖母造成致命的伤害；父亲对善良、柔弱的母亲叶莲子给予的不是关怀与同情，而是更加肆虐的虐待。作者通过对这一家族男人的感情描述，不仅仅写出了男人对待爱情的态度，更加深刻刻画出了在社会背景下男人与女人内心的扭曲。《无字》从小说的开始就已经是故事的开始，而故事的开始没有任何的铺垫，冷静、平淡的叙述着故事的经过，但却饱满的展现了人生历程的苦难和命运的坎坷、沉重，这是对人生的思考，人性的叩问。
二 女性意识的觉醒
《无字》在对人物的塑造和对叙述事件发展的过程中，不仅是对人性的思考，更是对女性对待爱情的思考与反思，男性与女性对待爱情不同态度的思考。张洁说：“人类需要神话和童话，其实人生离不开假相，它像美丽的毒品，对于这种毒品的渴望全人类都存在，包括我自己在内。不论男人或女人，什么类型的人都会有这种渴望。”[1]（p245)。但是，不幸的是，现实中的爱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不会按照我们的想象的来发展，不是我们渴望的那样神话与童话。人们不可能长期生活在自己想象营造的美好幻想中避难，不面对现实。吴为好不容易逃离了他的父亲叶志清文献综述，经历过了人世的沧桑，有幸得到了高等教育，这使她有了独立的意识，并且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得到了工作，经济上也得到了独立，这些使吴为得到了社会价值的认同。当这一切都使她具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可以享受爱情的时候，可是到最后却发现其实这只是自己营造理想爱情。吴为在两性的关系中并没有得到她所期待—男人的尊重与爱护。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像童话爱情中的美满、和谐。吴为与母亲叶莲子因为父亲的败裂而变得亲密无间，但却因为胡秉宸起了波澜。吴为为了胡秉宸不顾母亲的反对，心甘情愿的接受别人的冷嘲热讽，甚至是上门毒打，接受上级的领导的调查并与这些人奋战到底。吴为不在乎这个男人对他的背叛，甚至在关键时刻对她的置之不理，仍然站在胡秉宸这一边，替他扛下一起。终于她等到了与胡秉宸结婚的这一天，当吴为认为幸福开心的日子终于要来临时，现实与命运似乎在于她开玩笑。她为胡秉宸所做的一起，所牺牲的一切，并没有换回她应得到的。胡秉宸的欺骗、隐瞒、背叛使这段爱开始充满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