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将小说大半的篇幅来描写盲人推拿师里的几对恋人:小孔和王大夫、金嫣和徐泰来以及沙复明对都红的单恋。盲人推拿师们由于眼睛不方便,所以在生活和工作中,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走路都是手拉手相伴而行,吃饭也有专人打理提醒。这个盲人推拿界不成文的规定却给恋人们带来了麻烦。集体宿舍、集体活动使恋人们独处变成了最大的困难。唯一的私人时间也就是临睡前躺在床上的那一会儿功夫了。就说王大夫和小孔吧。两人从深圳回到南京,意即将开始的是二人的幸福生活,却不想连简单的想亲热亲热的愿望都难以实现,所以小孔发出了“这过的是个什么日子”的悲叹。而金嫣因泰来的“痴情故事”从此再难忘却。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她从大连到上海,最后终于在南京“沙宗琪推拿中心”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并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赢得了爱情。“沙宗琪推拿中心”还有一对恋人——沙复明和都红。严格来说,他们俩并不算恋人,因为在这段感情里送头到尾都是沙复明个人的单恋。因为导演和教授对都红“美”的夸赞,使得沙复明从此陷入这个“美”的陷阱难以自拔。然而这个“陷阱”最终也给他、给都红、给整个“沙宗琪推拿中心”带来了毁灭性的结局。小说中对每段恋情的刻画都有着不同的特点:因爱而结合,却不得不承受“两地分居”的痛苦,因“故事”而联结的女追男的感人爱情,因外貌而苦苦追寻的单恋,甚至还有小马对小孔的“香”痴迷、小马与小蛮的私奔真情以及都红对小马“门当户对”的隐晦情意。在毕飞宇笔下,盲人的爱情既是平平淡淡,又是惊天动地的,因为这才是人的爱情。
毕飞宇用了近十八万字给广大读者生动地勾勒出盲人内心深处的黑暗与光明,给我们展现了社会对盲人的忽略和隔阂。《推拿》的成功引起了文学界和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并收获了良好的口碑。杨扬认为“《推拿》显示出一种积极地时代精神”,并积极肯定了毕飞宇“熟悉生活是小说成功的一条经验”。 洪志纲感叹“《推拿》最为丰实的内涵在于小说突出了精神抚慰的力量”。 张莉认为“盲人生活借助《推拿》浮出黑暗地表,这是良善之举”。 王文仁赞扬毕飞宇在这部小说中“创造出描摹人性与想象世界的方式,之于个人乃之于当代的华语小说,都是值得记述的里程碑”。 毕飞宇《推拿》的小说与电影文本比较论(3):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2041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