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苏童小说的语言中不乏对事物色彩进行描写,作者常常有意凸显某些色调,以此来达到色彩和人物联系交融。本文从苏童小说语言中的颜色出发,以色彩和人物的关系探索角色心理,让我们从一个新的视角去感受、领会作者笔下人物性格的内在。
[毕业论文关键词]苏童 语言 色彩 人物
文学写作的关键不仅仅在于对社会世界和人物性格的破译,更在于作者叙事语言所能够给读者带来的文学意境。一个受广大读者喜爱的作家一定是能够准确地通过语言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作家对语言的驾驭能力其中一个重要表现便是作家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运用色彩语言的能力。关于现代小说的色彩运用,吴晓曾说过:“现代色彩美已经出现如下嬗变:由明晰单一趋向繁杂朦胧,由忠实于原光原色趋向于表现感觉印象,由单纯视觉感官趋向于多种感官的交互表现,描述事物的外部形态趋向于描绘抽象的观念情绪,并以物象色代替了色相色进行表达。” 苏童是一个十分熟悉小说语言的作家,他的作品中语言多具有明显的现代色彩意识,通过在作品中有意凸显某些色调来渲染环境,给读者一个别有意的色彩意境,当色彩意境和人物刻画有所交织,作者笔下人物的性格便更加鲜明和富有内涵了。
苏童喜欢在作品中使用色彩来描绘情节,通过色彩语言的勾勒,作者能够把内心的情愫平淡而唯美地表现出来。他的小说给读者的感觉“仿佛是一条不知来向和去势的河流,河水汩汩地流逝,根本分不出它的先后秩序,时空的界限消失了,现在即是未来,未来即是过去,过去便是河流,只有几块意象的礁石触目地浮现在情感的水面上。” “平静如水”是多数人对苏童小说的印象,只是人们仅关注于他叙事风格和语言表达的直接、简洁,忽视了苏童小说语言的色彩性,他的小说是富有色彩性和画面感的的。作者通过对色彩语言的运用,使得看似平静的水面上,饱含浓烈绚丽的影象交映,错综复杂、令人称奇:“我有许多父亲遗传的习惯在城市里展开,就象一面白色丧旗插在你们面前。我喜欢研究自己的影子。去年冬天我和你们一起喝了白酒后打翻一瓶红墨水。在墙上画下了我的八位亲人。我还写了一首诗想夹在少年时代留下的历史书里。那是一首胡言乱语口齿不清的自白诗。诗中幻想了我的家族从前的辉煌岁月,幻想了横亘于这条血脉的黑红灾难线。有许多种开始和结尾交替出现。最后我痛哭出声,我把红墨水拼命地往纸上抹, 抹得那首诗无法再辨别字迹。” 《1934年的逃亡》中“丧旗”、“白酒”、“红墨水”和“灾难线”本是平淡的名词,简单地看它们是体现不出作者内心对家族爱、恨、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的。但苏童有意识地为它们着上了色彩的衣裳:“白色丧旗”、“喝了白酒后打翻红色的墨水”、“黑红交织的灾难线”, 白、红、黑三色交相辉映,在没有明显铺垫的情况下“我”最终痛哭出声。色彩语言让“痛哭”的动作自然贴切,也让苏童对故乡复杂的情绪更加诡魅、难以捉摸。
一、富有色彩的语言
苏童的小说不是透明无色的,他的小说语言具有浓烈绚丽的色彩性。红色、黑色、蓝色、黄色、白色等众多的色彩在他的笔下成为叙述人物的情感外衣,颜色变成了有情感的宣泄,让读者在感受苏童精湛文辞的同时能够体会到人物暗自涌动的某种情绪。《蓝白染坊》中用红色的带子揭示一群孩童不可思议的夏天,让色彩牵引情节,将苏童美丽到凄哀的情绪自然流露;《白雪猪头》中黑色的尼龙袜与漫天白色雪花的色彩对比,把家长里短的琐碎赋予淡淡的温情;《狂奔》中闪耀白光的棺材,让一个孩子对死亡的未知和恐惧跃然纸上;《十九间房》里逃亡人眼中幽蓝的恐惧的光芒,映射着那个荒唐年代渴求却也无奈的生命。 论苏童小说中语言的色彩表现及其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作用: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216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