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李、尤二人的“淫行” 1改嫁之淫 用封建时代对女人从一而终的要求来审视李瓶儿和尤二姐, 其二人都可谓是“淫妇” 。 李瓶儿本是梁中书的小妾,趁乱携款出逃至东京后嫁给了花子虚。后来因丈夫花子虚终日在外游荡享乐,常常“整三五夜不回家” ,自己在家独守空房,机缘巧合之下勾搭上了西门庆并且想嫁给他。花子虚因病去世后,恰遇西门庆受东京官司牵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瓶儿相思成疾。这时为她看病的医生蒋竹山的花言巧语又燃起了她的热情,便招赘了蒋竹山。然而,蒋竹山“往往干事不称其意” ,李瓶儿“渐生憎恶”将其辱骂一通赶出了家门。不久之后西门庆东山再起来找瓶儿,于是又改嫁西门庆,这就让她戴上了“淫”的罪帽。 尤二姐本来与张华“指腹为婚”2,后来张华家道中落,又经常赌博,尤二姐就背弃盟约,与他退婚。在贾蓉牵线、贾珍做主之下与贾琏私下拜堂,作为外室养在花枝巷。琏二爷“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倚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3。没有经过父母之命,也没有经过家中正妻的同意,他们俩这就类似于“非法同居” ,在当时也是饱受责难的。2 婚前“乱伦”之淫 李瓶儿和尤二姐在嫁进豪门之前,都有着可算是“乱伦”的行为。 李瓶儿和养娘携带细软逃到东京投亲。后因花太监“侄男花子虚没妻室” ,就“使媒人说亲,娶为正室”4。虽然在财富上李瓶儿很富足,但实际上花子虚这个丈夫是形同虚设的,实际是老太监在一面为敛财,一面在敛色。西门庆和李瓶儿偷情时,李瓶儿就曾经说过“老公公在时,和他另一房间睡着”5。西门庆从李瓶儿处得的春宫画册,是“从内府画出来的” ,原主人就是老太监。这些都在暗示读者李瓶儿实际上是老太监叔侄二人共同占有的玩物。除此之外,花子虚“整日在妓院胡混” ,花太监死后李瓶儿孤寂难耐,于是在花子虚结拜兄弟西门庆的故意勾引之下,与他“墙头密约” ,成了好事。花子虚死后,西门庆受官司牵连让李瓶儿的好事搁浅了, 于是因为看病的缘故她招赘了对她献殷勤的医生蒋竹山。可是蒋竹山却往往“不称其意” ,所以李瓶儿就心里想着西门庆“不许他进房” 。当西门庆卷土重来时,李瓶儿又立即踢开蒋竹山投入西门庆的怀抱。正式嫁给西门庆前,李瓶儿经历过许多乱伦的关系,可谓“淫行”颇多。 尤二姐在《红楼梦》第751十三回正式现身。当时正值国丧家丧,贾府人手不够,尤老娘“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6宁府帮忙看家。贾珍父子在外奔丧,路上得知尤氏姐妹到来, “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便和贾珍一笑”7。这“一笑”可谓大有深意: “一笑”揭示了贾珍父子间不可告人的会心处,暗示尤氏姐妹初进贾府以后与贾珍父子间的隐情。而这些见不得人的淫乱勾当,又是在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半公开地进行着的。贾蓉见面时说的“我们父亲正想你呢”也隐晦地印证了“一笑”的深意。紧接着出现了贾蓉滚到二姐怀里告饶、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8,也说明二人关系并不简单。第751十四回贾琏也明言尤二姐姊妹“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 。李、尤二人的行为在封建礼教下都难以摘掉“淫”的罪名。 尤二姐和李瓶儿艺术形象之比较(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359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