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词的分类问题上历来各家分类不尽相同,如马建忠《马氏文通》中将代词分为四类,分别为指名代字、接连代字、询问代字、指示代字。其有的类下还分出若干小类,《马氏文通》对代词的分类尽管与现代通行的分类在名称、范围上不尽相同,但就其所处的时代而言,仍是较为合理的、全面的。杨树达在《高等国文法》中将代词分为四类:人称代名词、指示代名词、疑问代名词、复牒代名词,其中人称代名词类下又包括自称、对称、他称等。周法高先生的《中国古代语法》(称代篇)中把代词分为第一、第二、第三身代词、指示代词、询问代词、其它代词等。王力在《中国语法理论》中把代词分为人称代词、无定代词、复指代词、交互代词、被饰代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等七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王力先生的分类是最为细致、全面的,对我们研究代词分类具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本文按照目前学术界通行的分类标准,即按照代词的替代、指示、询问作用来进行分类将代词分为三类:人称代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这样的分类不仅简洁明了,而且便于掌握。
本文所有的引文例句及其词语释句主要依据杨伯峻先生《论语译注》(中华书局2012年版)。
一、人称代词
古代汉语的人称代词主要分为三类,分别为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但是在先秦时期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第三人称代词,它还处于转化的阶段,只是临时借用指示代词来表达其意义。基于此,本节第三人称代词不作单独讨论,至于“其”、“彼”、“之”等则放在指示代词一节中具体讨论说明。下面我们将分述《论语》的人称代词体系:
(一)第一人称
《论语》中的第一人称代词主要有:我、吾、予(余)、朕等4个。
1.我
我,甲骨文作 ,像一种有许多利齿的武器,是戌的变形,即超级的戌,无人可敌的威猛战器。但是先秦时期并未见其本意,这是一种假借。《说文解字》云:“我,施身自谓也。”[2]所以至少在许慎的时代已经假借为表示第一人称的代词了。“我”是作为人称代词使用频率极高的词之一,在《论语》中“我”一共出现了53次,除了孔子的弟子宰我的“我”6次除外,其余47次均作人称代词使用,其在句中的语法功能分析如下: 《论语》代词研究+文献综述(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68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