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以英国贵族青年恰尔德•哈洛尔德为主人公,讲述了他在欧洲的经历。诗人拜伦笔下的恰尔德•哈洛尔德是一个锦衣玉食,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贵族,他厌倦了上流社会这种空虚无聊,骄奢淫逸的生活,于是出国旅行。主人公这种消极颓废的思想,来源于诗人的悲观厌世。即使在旅游途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在激励着他,但他也无法从根本上彻底摆脱那种悲观厌世的思想,无论是葡萄牙美丽的风景,西班牙人的热情豪放,还是希腊的悠远深邃,威尼斯的繁荣兴旺,都不能使他完全忘却心中的阴暗与消极。这是因为在他心中虽然厌倦了上流世界的空虚无聊,却无法从意识上割断自己与上流社会的联系,还不能让自己完全融入到平民中去。在这种矛盾的社会下,他内心中就更加矛盾,无法使自己平静,客观地面对世界,面对生活。哈洛尔德是个上流社会的人物,在思想上不可能完全倾向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群众,甚至在他内心当中,或多或少还存在着看不起人民群众的思想。在西班牙,哈洛尔德虽然对受苦受难的西班牙人民表示了同情,但他并没有看出人民群众是抵制侵略,反抗压迫的主要力量,而是把大把的情感投向了少数的杰出人物,这与哈洛尔德那种身份是分不开的。哈洛尔德回忆法国大革命,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少数几个领袖人物身上,似乎他们是历史的创造着,而忽视了人民的力量,在他眼里,人民群众是没有战斗力的乌合之众,是成不了大事的。
《异教徒》中的异教徒(意大利的威尼斯商人)和土耳其回教徒哈桑的爱姬蕾拉相爱,事发后蕾拉被装进口袋扔进大海里,异教徒决心为她报仇而终于杀死哈桑,后来异教徒也殉情自杀。拜伦以异教徒的抗争讽喻希腊人发扬他们先祖的光荣,号召他们起来发动争取独立解放的斗争。以异教徒反对宗教道德来抒发自己对土耳其贵族对希腊压迫、奴役统治的愤懑情绪。
拜伦在《海盗》中创造了一个坚强的大无畏的反抗者—康纳德。不过,由于那个时代人民革命运动正处于低潮,拜伦从社会上找不到巨大的支持力量,因此陷于彷徨、痛苦、失望。感到孤独无缘,再加上他贵族出身的限制,他所创造的英雄形象,充其量只能是没有人民革命运动支持而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人物,只能是一个君临群众之上、性格孤傲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反抗者而已。康纳德也是所谓的“拜伦式英雄”的一个典型,他身高和体力都并不出众,头发黑卷,前额宽阔苍白,面颊被太阳灼伤,有火焰般的眼神。他戒酒,粗食,性格孤僻高傲。因愤世嫉俗沉默寡言而面色威严;他既冷酷又热情,既文雅又粗野,眼光敏锐,手腕灵活,依靠事业的成功和驾驭人的技术来领导和团结部下。他和整个社会处在严重的对立状态,对享乐者憎恨,对伪君子蔑视。他高傲地顽强地反抗一切,在反抗中依靠的只要是自己。他爱情至上,他的未婚妻是“他不会仇恨的唯一生物”,她自尽后他就失掉了精神上的唯一支撑,生活的希望随着幻灭,最后抛弃部下和事业,失踪于茫茫的大海中。这样的人物,从现代的眼光看来,当然是不足为训的。
《曼弗雷德》是拜伦的代表作之一。主人公曼弗雷德从小便是一个落落寡合的人,壮年时独自壮年时独自居于阿尔卑斯山的大自然中。但是他的心境无论如何不得宁静。他埋头研究科学,然而从知识内亦不能得见幸福。“知识的树,终非生命的树。”曼弗雷德在这样的苦闷中厌世。曼弗雷德有一个继妹安丝塔帝,容貌神情都与曼弗雷德一模一样。他和她发生了恋爱关系,既又自悔,便杀了她。然而从此以后他精神上便极端痛苦,永无平静。他不肯依赖宗教求灵魂上的安静。他独居于阿尔卑斯山中。有七个精灵来问他所求的是什么。他们什么都能给他,就是威权,也可以给。曼弗雷德回答是:他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忘掉了自己。因为把自己忘掉了,自然一切痛苦也忘掉了。精灵们因问他,所谓忘掉自己是不是就指死。曼弗雷德又说不是。因为死后而灵魂不灭则仍然未能把自己真正忘掉,所以他对于死也并不措意,虽则死好象是可以解决一切的,但其实死并不能解决什么。他这样苦闷又苦闷,有一天就想从岩石上跳下,但是一个猎人又阻止了他。后来,他呼着安丝塔帝的灵魂,请求宽恕,但亦无效。这时,有恶魔来,要他服从。但是曼弗雷德这自我主义者回答道:你没有比我更大的能力,你不能左右我。我所要的事都已做过了。我对于自己的苦痛甘心忍受着。心,本来就是自己的恶及苦痛的根源。你决不能引诱我,使我灭亡。去吧,现在“死”在我的手上了,不在你的手上。曼弗雷德以为“我”是绝对自足,毫不用他物相辅助成的。但在这样力说了罪或无罪只是“我”自己的事以后,曼弗雷德最终气绝身亡。在《曼弗雷德》中,拜伦 拜伦式的英雄人物形象及其实质(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745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