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人公看来,天使般的女性是善解人意、纯洁美丽的,“使他们得到灵的提升”。[3]她们是郁达夫作品主要的表现对象,如《南迁》中的O小姐,《银灰色的死》中的静儿,《胃病》中的少女等等。郁达夫生动形象地描写了这些纯洁的女性,尤其是多次通过她们纯洁的笑容和美丽的眼睛,来展现她们的动人之处。例如与男主人公有过交往的《南迁》中的O小姐,男主人公与她初次相见就对她的笑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次见面她的笑容更加可爱,而不似一般小说直接形容女主人公长的有多美。还有《银灰色的死》中的静儿,作者这样形容她:“容貌也只是平常,那一双同秋水似的眼睛,同白种人似的高鼻,不识是什么理由,使得见过她一面的人,总忘她不了。”[4]所以男主人公才会渴望与她们一起去追求至高无上的爱情。虽然有时只是男主人公是单方面的爱恋,像对待女神一样痴迷于这些纯洁女性,如《胃病》中那个“宝石的梦”的女子,男主人公一看到她 “水晶似的一双瞳神,就被伊迷住了”,[4]从此这个少女便成了男主人公痴迷的对象。不管这个女性实际情况如何,这种完美的形象都是主人公个人的臆想,或多或少有些病态。这却反映了郁达夫对类女性的印象。
男主人公与纯洁少女的交往或者对她们的欣赏,满足了他们关于“灵”追求,从而解救了痴迷于“肉欲”的男主人公。在《沉沦》中,对于那个终日沉迷于肉欲的男主人公来说,旅店老板家的女儿是洗涤他心灵的存在,是身患忧郁症的男主人公的强心针,幸而有这么一个可以牵引他的心的少女,否则他真只能自杀了。
郁达夫早期的作品基本都是写留日男青年和日本女性恋爱无果,最终这些日本女性都选择了嫁给别人。他无比热爱这些女性,希望和这些女性有好的归宿,但是她们大多却选择了和他厌恶的日本人在一起。当静儿要嫁给一个人本男人时,男主人公充满了憎恶,认为那些日本男人配不上她,甚至玷污了她的纯洁。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这些纯洁女性的爱慕之情。
(二)作品中的妖妇形象
在郁达夫的作品中还描写了另一类日本女性的形象,她们一般是酒馆里面的妓女或者是骗取男主人公感情的荡妇。她们妩媚妖娆,勾引男主人公,骗取钱财,但却是使男主人公欲罢不能的一种客观存在。
郁达夫在作品中对妓女虽然没有过多的细节描写,通常是略带讽刺的、只言片语的,甚至只是在主人公的心理的想象,但是她们却不时地出现在男主人公的生活中,影响男主人公的生活和心情。她们只是男主人公寂寞留学生活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慰藉。在《银灰色的死》中,男主人公不想再留恋烟花女子,决心努力学习知识,可是在图书馆闲呆时仍然会想到那些女性,“微微的在那里笑着,也有斜视他的,也有点头的,也有把上下衣服脱下来,也有把雪样嫩的纤手伸给他的”,[4]作者透过对主人公的心理描写,使用近乎放荡的语言来表现这类女性的诱惑力,使生活痛苦的留日男青年甚至是作者自身都无法从她们的诱惑里面走出来。
在郁达夫的作品里,一些已婚的妇女,容貌尚佳,常勾引留日男青年,玩弄他们的情感,骗取他们的财物。比如《南迁》中勾引男主人公的M夫人,她是男主人公寄宿的旅店老板家的女儿,优雅漂亮,虽然结婚了,但是却不甘寂寞,很会勾引人。当男主人公住到旅店之后,“那妇人天天梳洗的时候,总把上身的衣服脱得精光,把她的乳头胸口露出来”,[4]男主人公被她勾引到手之后,又反过来被她诬陷。对男主人公而言,她们是骗财骗色的荡妇。作者用细致、生动的描写,展现了这类女性的无耻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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