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小说整体的语言与机村的自然环境是相互辉映,更是相得益彰,例如美丽的白桦林,幽邃的湖泊,肥沃的黑土地。其次,小说整体的语言与机村的人物的美好灵魂和人性光辉是一致的,是相互映衬的,例如可怜却正直善良的格拉,为机村献身的多吉,看许多书的达瑟等等。
三、不似脱缰野马肆意的静谧想象
黑格尔关于审美想象的特点是这么说的:“一方面要求助于常醒的理解力源!自`751~文)论(文]网[www.751com.cn,另一方面也要求助于深厚的心胸和灌注生气的情感” [2] 而阿来对于想象力是这样说的:“是的,民间传说总是更多诉诸情感而不是理性。有了这些传说作为依托,我来讲末世土司故事的时候,就不再刻意去区分哪些是曾经真实的历史,哪些地方留下了超越现实的传奇飘逸的影子。在我的小说中,只有不可能的情感,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我在写作这个故事的时候,便获得了空前的自由。我知道,很多作家同行会因为所谓的‘真实’这个文学命题的不断困扰,而在写作过程中感到举步维艰,感到想象力的束缚。”[3] 阿来说:这是“处理题材或讲述故事的方式” [4]。
我们都知道,魔幻现实主义是莫言《红高粱》很鲜明的一个特色,其实魔幻现实主义同想象是不同的,有一些人就认为《空山》也用了魔幻现实主义这一手法,对此我是不完全不认同的。想象有李白式的脱缰野马的肆意,也有阿来《空山》式的静谧想象。《空山》中可能有一些场景很有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亦真亦幻,以真笔写虚事,用虚构写现实,例如索波一行去探秘觉尔郎的时候,从高处下到底下平台的场景。但大部分还是想象,来自小说中人物心里的想象或是梦境,例如兔子奶奶在兔子死后也准备离世在弥留之际对格拉说的话,有一些是哲理,也有一些是预言,这些话可能是兔子奶奶以一生经历经验悟到的,也可能是其想象,这种想象很安静,不似天马行空的狂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