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太去丈夫的诊所寻找未果,而且听闻丈夫说自己有精神病后愤然离去,但是她坚信丈夫和别的女人私奔了,所以一定要把他找到。
在孔太太的手下有两个侦探——令丰和令瑶。
于是,她派出了儿子令丰,并指引他去找私家侦探。随着令丰的视角,读者看到的是肮脏混乱的凤鸣路,所谓的侦探“小福尔摩斯”,以及来侦探社为爱犬讨公道的母亲的远房表妹。原以为侦探的出现意着答案即将揭晓了,但苏童和读者开了个玩笑——令丰从凤鸣路出来后居然约了谈小姐看电影,之后以找寻父亲为由骗钱进了戏剧社,最后更是随戏剧社去了外地。
令丰这个侦探角色失败了,孔太太必须得安排出另一个侦探角色才能找到丈夫,这个重担便落在了令瑶身上。“令丰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他回头看了看母亲,猛地想那天跟在父亲后面的人力车,那个戴白色大圆帽的陌生女人。”[2](P173)大白帽子在之后多次出现,想必观众一定很是好奇它出现的原因,不急,令瑶会带我们去探究大白帽子背后的秘密。
随着令丰留下的唯一线索,令瑶展开了调查。孔太太联想到丈夫的失踪一定与私奔有关,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越剧名旦王蝶珠。令瑶在母亲的指引下来到了王蝶珠的住处,在那儿令瑶发挥了作为“侦探”的价值:她目光不由自主地划向这间小屋的角角落落,希望从中发现有关父亲的蛛丝马迹。虽说没能成功找到父亲的下落,但令瑶看到了白色大圆帽,而且得知父亲最近与舞女猫咪走得很近。令瑶在猫咪那同样看到了白色大圆帽,但这条线索因为令瑶看到裸体的男人而不了了之。因为亲戚的小报告,令瑶还是被母亲逼着去找方小姐,方小姐不在家,但是令瑶与方先生的一番谈话促使她决定医治狐臭。
孔先生究竟去哪里了呢?想必读者也很疑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的情形太蹊跷了。儿子和女儿的寻找都失败了,孔太太也不愿亲自出去找丈夫,故事不能就这样结束,作者只能自己揭晓了。但是单纯的释疑会显得很突兀,苏童则以一种极具讽刺效果的方式为读者揭晓答案——孔太太梦见自己喜爱的香水月季变成了丈夫的脸,这个答案着实讽刺,苏童似乎借助《园艺》和读者开了一场侦探小说的玩笑。
孔先生其实已经死了,这样的结局并不是作者的仓促结尾,他其实作了很多铺垫:花垒里的土被新翻过,土层很松很湿润,隐隐散发出一股腥臭,当风吹过时花园里的腥臭愈发浓重,这些都在暗示读者孔家花园里埋着孔先生的尸体,而且还借令瑶之口告诉读者——春天的家事即将水落石出了。
苏童通过这几个人物的眼睛将故事层层铺开,在展现广阔的生活场景的同时,也呈现出鲜活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