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萧红是一位风格独特的女作家,她以其亲身的身体体验,描写了动荡年代下,生活在底层的女性身上的诸多苦难,借以来审视和表达压在女性身上的重负。本文将从女性身体角度来探讨女性身体承受的各种负荷,通过女性身体展现女性的悲剧之处。53136
毕业论文关键词:女性身体;劳动;性欲承受;生产
Abstract: Xiao Hong is a female writer who’s writing style is unique. She descripts that there are so many sufferings on the women’s body via her own body experience that to look at and express women’s burden. The article will discuss a variety of burden on the women’s body via women’s body to show women’s tragedy.
Key words: Women’s body; Work; Sex; Gravidity Gestation
二十世纪著名的美学家、人文学者理查德·舒斯特曼在他的著作《身体意识与身体美学》中记录了同时代法国著名的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创始人之一西蒙·波伏娃的一段话,“妇女及老年人的明显身体差异在男性主导下的社会中是如何被负面化的,她们这种任人宰割的社会地位又与妇人及老年人的身体弱点互相加强,这似乎证明了他们从属地位的自然及必要性。”[1]这段话无疑说明了女性身体有着先天不足的弱点,从生理结构上看,本质上就没有男性的优势。
其次,几千年来传统的审美意识、传统的道德观念在女性身体的成长阶段又进一步的强化了女性柔弱被动的特质,使得女性身体无法如西蒙·波伏娃所说的在后天的环境中通过身体训练及技能训练来增强力量克服身体的弱点。在萧红的《呼兰河传》中,小团圆媳妇坐如钟,行如风,为她带来的是一顿又一顿的挨打,因为她的这些在我们看来是极为健康的身体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是不符合传统的审美意识,传统的道德观念的。更确切的说,小团圆媳妇是“有病”的,为了给她进行“治病”,于是便开始一系列摧残其健康的身体的行为,如用皮鞭子狠狠的抽她,给她乱吃各种偏方,将她剥光了衣服扔进滚烫的热水里等等。传统的审美意识通过对小团圆媳妇身体上的残害,让她痛苦而意图迫使她以及她的身体屈服,正是这一审美意识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女性身体的弱势。
然而在女性身体本身处于弱势的前提下,女性身体还承担着一系列难以想象的超出她们身体负荷的重担。在萧红的笔下,就呈现着大量这样的女性,她们的身体原就受到传统审美意识的错误引导而处于弱势的状态,却还承受着一系列的苦难的折磨,她们的身体都不堪重负,在生与死之间痛苦的挣扎着。
一、劳动之重
1.家庭劳动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文化传播学院副院长、劳动哲学与劳动文化研究所所长王江松在其《劳动哲学》一书中说:“墨子实际上在2400多年前就提出了人的本质在于劳动、劳动是人类存在和发展的基础这一光辉思想。”[2]的确,人的本质是劳动的,但同时劳动是不分男女的。在萧红的笔 下,没有一个闲散的女性,她们都在为着生而忙忙碌碌。在《生死场》的开篇中就给我们展现了一个无比忙碌的农村妇女麻面婆的形象,“她知道家人要回来吃饭,慌张着心弦,她用泥浆浸过的手去拿茅草,她贴了满手的茅草,就那样她烧饭,她的手从没有用清水洗过。”直接的写出了压在麻面婆身上的劳动的重负,她是忙碌的,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等待着需要她去做,洗衣做饭喂猪喂鸭等等这些都是女性的“职责”,千百年来,这些工作一直都被视为女性的本职工作,没有人愿意考虑这些工作女性是否愿意承担,她们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在这样一个男权的历史,一个男性话语主宰的世界,女性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她们的身体只能无言的哀嚎着,在看不见的角落,诉说着悲哀。诸如她这样的女性,她们整天的时间都被劳动所控制。女人的身体仿佛就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不停地运转。此时女性的身体是物化的,没有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因为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挥霍,甚至是连清洁自己身体的时间都没有,完全被忙碌的劳动所淹没。生存是首要的,生活是残酷的,男人是冷漠的,而劳动又是生存所必须的,所以牺牲的只能是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