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雅正》一书曾经分析朱子的《中庸章句序》:
“朱子明道之书,此篇最为明尽,取虞廷之授受证以孔门之微言,下及学统之绝续,有志之士心绎而身体之,源头既彻,入手有阶,俗学杂学邪念妄念一齐刬尽矣。”[2]
这段高度概括的话十分精辟地指出了朱子《中庸章句序》的旨意在于提倡学者追求圣贤中庸之道,在本质上把那“俗学杂学邪念妄念一齐刬尽”。这对于我们正确理解朱子的博学与专精的关系也是十分有益的。
我们的现代研究者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谁能像古人那样沉下心来真正潜心圣贤之道呢?今以2004年朱熹文学研究论文为例,考察现代学者对于朱子学的理解究竟如何,以此管窥21世纪初期中国学术生态状况,或者不无意义。
二、从2004年朱熹文学研究论文标题考察21世纪初期中国学术生态细节
以下是我们所录的朱熹文学论文研究篇目:
1、檀作文:《朱熹对<诗经>文学性的深刻体认》(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4(1)[3]
2、邹其昌:《论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诠释方式》(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04(1)[4]
3、周瑾:《“诗见得人”——朱熹诗论的生存论诠释》(J).《浙江社会科学》, 2004(2)[5]
4、张体云:《论朱熹诗歌意象与意境》(J).《合肥学院学报》, 2004(3)[6]
5、邹其昌:《论朱熹“感物道情”与“交感”说——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审美创作旨趣研究》(J).《江汉论坛》, 2004(1)[7]
6、李春桃:《朱熹的诗学观念与诗歌创作》(J).《兰州学刊》, 2004(4)[8]
7、沈爱娥:《和谐与矛盾——再议朱熹 “淫诗”说》(J).《怀化学院学报》, 2004(4)[9]
8、王利民:《从<牧斋净稿>看朱熹的道教信仰》(J).《教学研究》 , 2004(4)[10]
9、金五德:《朱熹诗中的情愫》(J).《黄山学院学报》, 2004(4)[11]
10、严铭:《理性光照下的蓬勃的生命观》(J).《成都教育学院学报》 , 2004(5) [12]
研究朱子《诗经》学的论文仍然占据较大比例,比如檀作文的“朱熹对《诗经》文学性的深刻体认”,邹其昌的《论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诠释方式》,邹其昌的《论朱熹“感物道情”与“交感”说——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审美创作旨趣研究》,沈爱娥的《和谐与矛盾——再议朱熹 “淫诗”说》。这反映了中国学术界的一个普遍现象:某学科研究的前人成果越多,现在跟着写这方面论文的人越多。就朱子的文学研究而言,朱子《诗经》学从封建时代到现代研究成果最多,所以现在写这方面论文人也最多。朱熹对《诗经》文学性的认识前人论说很多,当然可以继续深入探讨。至于“论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诠释方式”,论朱熹“感物道情”与“交感”说——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审美创作旨趣研究,这样吓人的论题,倘若朱子还魂也一定会感觉头晕的。这题标的学问真的很大,现在有所谓标题党,这个学术细节应该加以关注。朱子肯定是反对这样的玩弄文字游戏的,可是他管不了死后是非,只有后学为他说几句公道话,免得读者看了这样的标题连带对朱子也十分反感。比如作者这样的语言:源'自:751-'论/文'网"www.751com.cn
朱熹的“感物道情”是对传统美学理论的两大源头——与“交感”理论和“言志”理论的继承和整合,而这一整合就逻辑地走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