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残游记》中,这类问句一般询问处所,句末都带有疑问语气词“呢”。“呢”字是这类问句的必有组成部分,没有它,就不是问句了。全文共计13例。例如:
(6)陶三问:“两个王八羔子呢?”(121/20)
(二)特指问句中的疑问代词
特指问句的主要标志是疑问代词,出现在《老》中的特指疑问句的疑问代词众多,共计30个。
1. 询问人或事物的。
有“谁”、“何”、“那”、“什么”、“甚么”、“啥”、“甚”。
“谁”,主要用于问人,或者人家,在句子里作主语、宾语、定语。例如:
(7)看了一看,说道:“是谁家的票子?”(94/16)
“何”字一直从上古汉语里沿用至今,在《老》中,用来问人、事物时,作定语。
(8)刚弼却不认得,并不起身,喝道:“你是何人?”(100/16)
“那”也就是现代汉语里的“哪”。《老》中,“那”问人问事物时,后接数量词或名词。假如数量是一,就在“那”和量词或名词间加“一”,表示在中间选一个的意思。例如:
(9)你道四大名泉是那四个?(12/3)
(10)问:“你们店里的馅子比他家的馅子那个好点?”(109/18)
另有“哪”字,问人或事物,全文仅4例。例如:
(11)老残道:“我问你,各省风俗不同,银钱纸锭亦都不同,到底哪一省行的是靠得住的呢?”(185/续9)
“甚”这个疑问代词在宋元以后常做“甚么”用。《老》中“甚么”、“甚”可以问人问事物,问人时只可作定语,问物时还可作宾语。例如:
(12)你是四美斋的甚么人?(109/18)
(13)子平又看,壁上悬着一物,像似弹棉花的弓,却安了无数的弦,知道必是乐器,就问:“叫甚名字?”(57/10)
此外,还有与“甚么”相当的“甚的”,可问人问事物,作定语、宾语;另有一个“什么”,问事物,作定语。例如:
(14)自己没有法子,也该请教别人;为甚的把月饼里加进砒霜去,陷害好人呢?(111/18)
(15)子平问:“柏树峪在什么地方?”(48/8)
此外,还有“啥”,相当于“什么”,询问人或事物,文8例。例如:
(16)掌柜的说:“在这儿,在这儿!你老啥事?”(18/4)
2.询问事物的性质、状况,行为方式情况的。
有:“怎么”、“怎么样”、“怎样”、“怎的”、“如何”、“何如”、“怎”、“奈何”等等。
“怎”及其复合形式是近代汉语新兴的疑问代词。关于“怎”及其复合形式的来源,目前没有统一的说法。“怎么”在唐代写为“争”,宋元以后写成“怎”,之后演化成“怎”、“怎么”、“怎的”等。《老》中“怎么”多询问事物的性质、文献综述状况,作定语。例如:
(17)人人都有这一回的,这事该怎么办法?(147/续3)
询问事物动作行为方式、情况时,可用“怎么”、“怎么样”,此外,还有“怎样”、“怎的”都作状语。
(18)章伯一想,理路却也不错,便道:“依你该怎么样?”(4/1)
(19)舵工看见,倒也和气,便问:“此物怎样用法?”(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