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波因特学院和甘尼特基金2014年调查报告《持续培训:新常态或者错失良机?》认为当今新闻人最需要的培训是包括数字工具培训、视频技能培训等,而新闻工作者最关注10项培训中有7项聚焦数字培训,例如视觉化的叙事即使用视觉与图形技术讲故事的能力、使用超文本语言或其它计算机工作的能力等。[5]然而,新闻业界专业人士与新闻教育工作者对此的意见有较大分歧,特别是在多媒体叙事能力和新媒体技术搜集与传递信息方面。
媒体融合提出了“数据驱动”与“技术驱动”的抉择,我们不能简单地以二元对立观点批判技术决定论、否定“技术驱动”的合理存在。我们要清醒认识到,面对这些,除非我们能处理和传递这些信息,否则它们没有意义。或者说,坚守新闻本位,“叙事”要素不可或缺,“技术驱动”抑或“数据驱动”更应当被视为一种“叙述驱动下的技术利用”或“叙述驱动下的数据分析”。[6]
“开放新闻学”认为,“促使任何人有能力去出版与分享素材,从而对世界提出一个更好的解读”,“融入更多元化的数字化媒材,透过充分考虑各种媒介载体所具有的技术特质,以更为丰富的媒体再现形式,呈现事件与情节的‘说故事’方式。”[7]
未来新闻业的发展面临诸多挑战,新闻组织的生态转型、新闻机构经营的危机等,新闻的价值与理念更是学界关注的中心议题。在新闻业是重塑专业还是远离专业的问题上,争论还在持续。新闻业的未来是网络新闻么?社交媒体与传统网站“牵手”是否表示“新闻”回暖?社交媒体带来的推特效应会成为影响新闻定义的重要因素么?在尚未完全认清网络新闻业的职业模式之前,这些问题无法得到完整的答案。
坚持文化观点的学者,耶鲁大学文化社会学教授杰弗里•亚历山大在《重思新闻业:文化的力量》中阐述:新闻的文化力量能对抗技术和经济决定论。文化赋予个人和群体能动性,记者及群体不仅能抵抗危机,而且也会积极修复。越关乎职业核心理念和制度危机,越会引发更多为行业生存而进行的防御战。只有理解这点,我们才能理解新闻业危机存在的原因。只有明确这场危机的文化根源,我们才能重思危机。[8]
新闻生产本来就源于与社会、人的互动,其社会实践属于整个社会的,不独为新闻组织所专属专有,机构化主导的新闻生产自然有其盲点,专业主义也好、运营模式等等,而且,新闻叙事如果还在“既定方针”下继续下去,那么发展的空间必定是有限的。由此,“叙述驱动”可以理解作为回到“原来”文化的一种反击策略。
一、研究背景
媒体融合现象是新媒体时代传媒业的发展趋势。Convergence的新闻传播学涵义包括媒体科技融合、媒体所有权合并、媒体战术性联合、媒体组织结构性融合、新闻采访技能融合和新闻叙事形式融合。[9]媒介融合的多层面深入发展带来了跨媒介叙事的新命题,如媒介所有权融合奠定跨媒介叙事的资源基础,产制融合、沉浸传播等构成其结构基础。探索融媒体时代新闻传播的跨媒体叙事,包括实现条件、策略和实施方法等,不仅是对跨媒体理论的拓展,同时也是对新闻学与叙事学互动关系的一个推动。
媒体融合中有两个重要主体: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基于互联网的媒体融合环境上,新兴媒体和传统媒体之间的边界在日益模糊。在媒体组织的内部,传统的传播方式和新兴的传播方式之间的关系也发生变化,可以认为,对于媒体组织机构而言,在未来的一个时间节点上,没有纯粹的传统媒体,也没有纯粹的新兴媒体。同时,在媒体的外部,计算机、大数据、互联网、信息技术会加速融入媒体应用之中。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应该视自身为承担创新使命的、面向未来的融合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