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文学的历史长河中女性文学由来已久,而日本女性文学的萌芽一直伴随着私小说的产生与发展。无论是日本女性文学还是私小说文体都对柳美里的文学创作长生了深远的影响。日本女性文学的首次繁荣发生在平安王朝时期。《蜻蛉日记》开创了日本女性文学写“真”的传统,之后的《源氏物语》则对这一理念进行了继承,从而直接影响了私小说的创作。日本女性文学的第二次发展是在明治时期。代表女作家樋口一叶的“私小说式的作品”震惊了当时的日本文坛。从昭和时期开始日本女性文学迎来了第三次大发展,即1925年至今。《棉被》的发表标志着女性作家正式开始私小说创作。其中林芙美子的《放浪记》更是受到伊尔梅拉•日地谷的大加赞赏,“林芙美子的《放浪记》是日本‘私小说’样式中最为典型的代表之作。”[2]此后,日本私小说女作家开始大量涌现,其中就有一位特立独行的青年女作家,她就是日籍韩裔的柳美里。
(二)家庭环境
破碎的家庭环境与坎坷的成长经历注定了柳美里的小说在内容上迥异于他人。“柳美里是在一个残破的移民家庭中长大的之后父母的失和离异以及高中中途辍学等等‘童年不幸文学幸’,这些经历不仅成为她创作的绝好题材她的代表性小说都是围绕女性视角、个人经历、传统家庭的崩坏、新型人间关系的构建等主题展开,构筑了一个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世界。”[3]仿佛是为了应证这句“童年不幸文学幸”柳美里的文学创作成就一再高涨。她以“青春彷徨”为主题的戏剧获得了岸田国士戏剧奖;其中篇小说《家庭电影》获得了116届芥川奖;而“死亡与重生”四部曲更使她成为在亚洲乃至世界都得到广泛认可与关注的新兴女作家。
1996年是柳美里写作生涯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在这一年她放弃了自己蒸蒸日上的戏剧写作事业,反而转战于市场凋零的日本女性主义私小说创作。对此,柳美里给出了明确的答复:“戏剧要通过演员而存在从负面看,则容易被演员破坏,尤其常受到演员身体的破坏因为小说只靠词语就可完成一切。”[3]因为对于女性世界和内心的重视,所以柳美里无法忍受戏剧演员在表演是对剧本进行有意无意的歪曲。因为对女性生活和思想的珍视,所以她无法忍受采用迂回的戏剧表演却只能让观众看个热闹。柳美里要以最为纯粹的语言艺术——小说,表达最为直白的内心剖解——女性。所以她选择了女性主义私小说来宣泄她的澎湃心潮。通过柳美里的写作环境我们可以发现作者文学创作中女性主义与私小说之间辩证统一关系形成的原因,现在我们就来一一了解两者各自的精妙之处。
二、女性主义文学之美
(一)女性主义的个人叙事
作为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创始人苏珊•S•兰瑟提出了“个人型叙事”这一观点。所谓个人型叙事是指叙事作品中叙述者运用个人声音(personal voice)所进行的叙事,叙事的主角是“我”,也是该主角以往的自我。[4]在柳美里的小说中这种“个人型叙事”集中体现在了作者的女性主义第一人称叙事视角的运用上。西慧玲说过:“在人类文化中,女性一直处于客体位置,成为了男性欲望和审美的对象。”[5]而在柳美里的小说创作中女性摆脱了被动与牵制,以第一人称“我”的视角出现在读者的视野,展现女性的自由;又以“我”的视野引领着读者的视角,揭示男权的不公。柳美里以第一人称“我”这一女性视角,在一本又一本的小说之中描述生活表达自我,尤其是“死亡与重生”四部曲中的《命》。 论柳美里女性主义私小说创作艺术“死亡与重生”(2):http://www.751com.cn/wenxue/lunwen_3275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