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三:组员反馈问卷 16
附录四:第三次小组活动主题:张庙一条街历史讲座 17
社区记忆:共同体重构的可行性——对张庙一条街的考察一、绪论
(一)研究缘起
城市作为一种生存载体,同样也是人类的记忆,更是文明与文化程度的最直接反应。城市中的社区便是人们栖息的地方。要研究一座城市,就要从社区开始研究。而要研究一个社区,就要从这个社区里的人开始研究。而在研究社区中的个人的同时,我们便要了解其如何与社区里的区域内的互相影响,进一步便形成了特殊的社会文化。因此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区呢?一般而言,“社区”是被界定为“一定地域范围内的社会生活共同体”。而在国内学者在追溯社区概念的内涵时便会用德国学者滕尼斯的定义作为“社区”的典型,更将其作为社区建设所需要追求的理想模式。然而,腾尼斯的定义是建立在传统意义上的农业社区中的。可是对于繁华上海,这样的生活方式与我们所想要的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过去的老上海曾经是中国的工业中心。特别是在1949年进入上海以后,以苏联模式为主,将城市的工业化作为了上海经济发展的首要目标,更提出了“通过增加产业工人的数量,从而将畸形的消费型城市转变成为生产型城市”。1950年,根据中央的明确指示,上海市市长陈毅提出:“目前经济情况开始好转,必须照顾工人的待遇和福利”。在1950年代初,上海市所确立的市政建设的方针就是:为生产服务,为劳动人民服务,并且首先为工人阶级服务。
不仅如此,还提出了“低工资高就业”的经济政策,使得上海的工人数量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不出几年,上海便成为了新中国的重要工业基地之一。产业工人越聚越多,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上海。然而他们的居住环境又普遍简陋,很多人甚至只能挤在一个仅为四五平米的窝棚之中,环境之差令人瞠目结舌。
在20世纪50年代末,为了迎接建国十周年纪念,上海市委提出了住宅建设“成街成坊”,“先建成街后建成坊”、“就地生产、就地生活”的原则,同时更为了配合上海市冶金、化工等工业项目落户于吴淞工业区,长江西路的两边被辟为供工人们居住的工人住宅区。而当时的工人们一听说“张庙路西边要盖工人新村了”这个好消息,便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吴淞工业区。工人们都翘首企盼着新房落成的那一天,然而大家却都未来的工人新村会变成什么模样,何时才能建好。许多曾去过曹杨新村的人都在纷纷揣测,“会不会就是像曹杨新村那样的房子呢”。
然而这条路叫做长江西路,可为何工人们又叫它做“张庙一条街”?这里就有一个小小的故事。当初的“张庙路”,就是现如今的长江西路,它是1938年修筑的,而1943年后,马路得到了延伸,并更名为“大上海路”;直到1959年,才最终改为长江西路,并沿用至今。最最初的张庙除了一条长江西路(原张庙路),其他地方基本上就是一片农田。就是这么一条不长的马路的两侧,却在之后成为了老上海人们心里最为渴望的居住的地方。用一座西新桥将工业区与“一条街”分隔开来。桥的东侧是上钢一厂、上海铁合金厂等大型的冶金企业,桥西直至爱辉路,这样一条不长的路,即是“张庙一条街”的所在。
而在“张庙一条街”的沿街除了建有商业性质的设施,更有许多文化配套设施等各种设施,这些综合规划设计便形成了上海崭新的城市面貌。而当时主持规划建设的“大佬”便是上海市民用建筑设计院院长兼总建筑师陈植以及曾任曹杨新村的设计者的副院长汪定曾。他们的超前设计理念让如今的我们依旧受益匪浅:宽50米的6车道路幅、机动车道旁边宽敞的步行便道;其水管、煤气管、电话线、路灯线等并不如别的地方的“五线谱”一样排的那么显眼,而是都埋设在地下,为路面带来了整洁;建筑群的整齐划一以及绿化带里60岁“高龄”的梧桐树;街心花园、喷水池等观赏设施也随处可见。不仅如此,在住宅内的布局中,亮点也是层出不穷:从居室内铺设的木地板,到齐全的卫浴设施以及带有民族风格的小阳台。这些超前的设计理念让人耳目一新。不仅如此,“张庙一条街”还曾创造出了许多个“第一”:一分钟吊装一块钢板,24个工人一天砌砖48000块、95天完成施工建造;它更与“闵行一条街”、“天山一条街”一起成为当时全国工人居住区建设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