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笔下的人物大多是中国这块土地上最普通最平凡的平民百姓,她的小说相当一部分选材于市井百姓的日常生活,市民家长里短的生活琐事成为她描写的对象,她用细致同情的眼光注视着最普通市民的生存状态。恋爱、结婚、娶妻、生子和日常生活构成了池莉小说的基本内容。她诉说着市民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二)平民化风格的语言
池莉小说的语言也具有平民化风格,真实而粗朴。在创作时吸收武汉地域的方言俚语,用极为通俗的语言来表现市民的俗人俗事。以通俗之语向人们展示现实生活的点点滴滴和平民生活百态。叙写人们平平常常的日子和真真切切的世态人情。
池莉的小说语言简洁、口语化。如:“是男子汉,要老婆儿子,就该有个地方养老婆儿子!窝囊巴叽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算什么男人!”“嘿,又轮到你你带崽子了。”[7]平民化的语言信手拈来,甚至有些词语在平时看来会让人觉得粗俗,但放在她的小说里会觉得十分贴切,如果少了这些口语方言,作品将失去不少滋。她运用富有时代气息,鲜活的叙述语言,这种语言是少陈词滥调的,具有穿透力,抵达人性的深处,给人留下真实的印象。
池莉的小说语言还具有幽默感,在对日常生活情趣的描绘中透出智慧、风趣。如:“来双扬是一个单纯卖鸭颈的女人,来双扬却不是一个卖鸭颈的单纯女人。”[8]“兰兰,你要吐了再吃,把饭当药吃,把怀孕当仗打。”[9]这类句子在池莉的小说中到处都能找到,这种风趣的语言使烦恼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透露出智慧的生活哲理。池莉小说作品中的语言生动风趣,多有幽默感,同样体现着作者的世俗平民情怀。
池莉的作品在题材和语言上都表现了强烈的平民化风格,还原平民的真实生活。印家厚站在轮渡上产生的苍茫之感也是城市平民普通感受。“生活是严峻的,严峻的是那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常生活琐事,于是我们被磨平了,睡觉的时候连张报纸都不想看,于是我们有了一句口头禅:‘混吧’。过去有过宏伟理想,但那是幼稚不成熟,一切还是从排队买豆腐白菜开始吧”[10]。像刘震云一样,池莉把一个个沉重的烦恼人生捧到了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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