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夫在她发表于二十年代中期的演讲《贝内特先生和布朗夫人》中,以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小说家贝内特、威尔斯和高尔斯华绥三人为例,对某些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小说家们陈腐的描绘手法和创作重心进行批评,她称他们为“物质主义者”,指出他们创作人物时,总是将眼光停留在人物外在的物质,过分的描述生活的表象,让人物成为了物质的载体,却忽视了现代社会需要的内在人性描写。他们关心人物的衣着、相貌,关心着住所、祖祖辈辈的发迹史乃至天气……以此来开端小说,渴望以描摹现实物质的细节来拉近与读者的距离,以此让读者产生心理真实感。却不知这样公式化的手法会使人物变成可以被不断替换的相同角色,只要外在的物质没有变化,人物不论假定成谁都能成立,因为他们缺乏对人物本身的关注。他们总是关注那些充满细节真实的物质环境,有关于人物本身的一切都被有意识的排除在外。若作家抛却这些外在物质,让他们独自面对人物时,他们则失去了创作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