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河的浮躁个性用语言加以概括的话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容易冲动,容易盲目蛮干,但有时好像又表现的非常冷静,可以说是非常的矛盾,另一方面则是不受拘束,努力的想冲破命运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而这两大方面在下文所提到的《浮躁》中的主人公金狗身上体现的非常的明显。
(二)生机勃发的州河
州河在贾平凹笔下不仅浮躁不安,而且生机勃发,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首先表现在当它在水少的时候,险滩多而水流迅急,给州河里面行船的汉子们带来巨大的危险。在州河里撑着梭子船做买卖的商州人实际上是从事着以生命为赌注的营生,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水中。因为险滩非常之多,所以小船下行出事的几率也就非常之大,在州河上行船的船工无不敬畏着这条浮躁之河的“暴脾气”。
其次,当州河涨水而成洪的时候,更是爆发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具有震撼人心而摧枯拉朽的破坏之力。州河在平静的时候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但是一旦山洪来临就变得来势凶猛让人震骇。大浪滔天,声如雷霆,在小说中写到其把州城的城墙堤完全的冲毁了。
贾平凹对于州河强大的生命力的描写,令人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渺小的人类在州河的伟力面前似乎显得无能为力,但是在他的笔下,也有不少商州儿女像州河一样具有惊人的生命之力,他们虽然表面渺小但却做出了不少让人唏嘘不已的大事,而《浮躁》中的雷大空就是一个典范之例。
(三)温柔恬美的州河
贾平凹笔下的州河除了浮躁暴戾的一面外,还具有温柔秀美的另一面,显得十分迷人。
在《浮躁》中,州河与月、夜空、夕阳构成了一幅幅美丽醉人的画面,“目光倾注河面,月下一片光亮,水声溅溅,似乎鬼这时也就在那光中声中,全是温柔调皮的样子”。[1](P58) “夜幕下自西迤逦而来的州河,曲岸回湍,半隐半现,波光浩渺。” [1](P135) “水里明显着无数的星星,像宝石一样固定在一个方位。”[1](P295)“一轮太阳在上游处坠落,铺满一河彩霞。”[1](P142)
而《古炉》中州河和雾也一起构成了一个迷蒙梦幻的世界。雾中州河如此神韵:“州河上起着雾。。。河面也不完整,隔一段了是水,水好像不流动。。。空濛濛一片白。”[2](P2)
州河温婉迷人的形象,在商州系列中很多女性人物身上体现的很明显,如《黑氏》中的黑氏,《小月前本》中的小月等。而《浮躁》中的女主人公小水的形象表现的尤其动人,尤其典型。
二、“州河”意象与人物形象源-自-751:,论^文'网]www.751com.cn
(一)“浮躁如河”的金狗
金狗作为《浮躁》的主人公,同浮躁的州河一样,不安于现状是他性格中最突出的一个特点。“金狗不是败家子,却也绝不是安生人”。[1](P35) 浮躁情绪在他的工作、情感、以及心灵历程中都有所体现。
在事业方面,金狗是商州新一代青年的代表人物。他不安于老一辈人靠务农把日子过得平平稳稳又紧紧张张的生活,为了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他做了危险极大的州河船运的起头人。但是,金狗并没有满足于一直在州河里撑船过活,他紧接着就应征入伍。退伍之后,他又设法进入了州城报社成为一名记者,本以为可以大干一番,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但在工作中看到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存在着种种不良的风气和现象,引起了他极大的愤怒,但现实环境使他只能妥协。后来,他在与巩田两家的斗争中失去了记者的工作,便再次回到仙游川,回到了州河之上。因此,在事业上面金狗就是很浮躁的,他急躁而不沉稳,他的性格让他眼里容不下沙子,矛盾与不安一直围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