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感方面,金狗经历了与三个女人的情感纠葛。小水可谓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之间两情相悦,本来注定可以成就一段幸福的婚姻,但由于金狗一时冲动与另一个女人英英发生了关系,使他失去了小水。冲动过后,英英便纠缠上了他,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英英根本就没有感情。于是,金狗一方面思念着小水,一方面又受到英英的胁迫,内心十分的烦闷不安。在这种情况下,金狗与石华发生了关系。虽然他知道这是一种错误,但还是要错下去。总之,金狗的感情生活充分体现了他的浮躁心态,具体而言,就是对社会现状、对自己的处境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于是呈现出无处宣泄的烦闷不安。
在心灵方面,金狗逐渐由浮躁不安转向了沉着稳重,由懵懂盲目转变为大彻大悟。小说结尾时,金狗终于醒悟:“提高人民的文明水平只能保持目前的基本政治格局,一步步发展生产,同时一步步改革政治格局,逐步把生产、文明搞上去,这才是一条切合实际的正路。” [1](P419) 他不仅实现了对自己浮躁心态的蜕变,同时在脑海中对整个国家的现状与未来都有了自己的理解和预测。由此可见,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浪潮中,金狗称得上是一个从最初浮躁盲目到最终清醒觉悟的典型人物。
(二) “生命如泓”的雷大空
州河的生命力极其旺盛,充满了生命的活力。这种生命力主要体现在《浮躁》的主要人物雷大空的身上。雷大空是较为复杂的一个人物形象,他同金狗一样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不满足于在乡务农的现状。
但与金狗不同的是,他没有金狗所拥有的知识水平和道德文化修养。他选择了另一条致富的路,选择了投机取巧的赚钱途径。他钻改革开放的空子,进行买空卖空的生意,一夜暴富。但是在发财后,私欲急速膨胀,他同田中正比阔来出气报仇,生活更是迅速的腐化堕落了。更严重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已经完全踏入了犯罪的深渊。为了得到大宗的贷款,他贿赂了大量的官员,贩卖坏死的松树子,给国家给农民带来巨大的损失。到了后来,雷大空已经完全不顾道德和良心的谴责,而只是一心想着赚更多的钱,一心想着扩大公司规模和获取政治地位。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已可能不会有好的下场,但是却已经停不下来了,他这样说:“知道我这是在刀刃上走路,一步迈不稳就会失踏。失踏就失踏了去,我没老婆没娃,死了无后顾之忧。”[1](P280) 果然,雷大空最终锒铛入狱,而且由于他案情牵扯的官员太多,在狱中被秘密谋杀。雷大空悲剧的原因主要在于他本身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他出身于农民,没有受过良好的道德和文化教育,小农思想的狭隘性使他在金钱与利益的面前,失去了自我的控制。雷大空的悲剧具有警示性:“在进行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提高人们的文化素质,精神道德修养的素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何等重要。”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