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耳笔下的乡土小说并没有如陈忠实的《白鹿原》一样展现的一个宏大的历史背景,而是着力于底层人民最普通的生活,描绘乡村生活和城市化进程中普通大众简单的生活状况,展现当下最真实生活经历,以底层人物叙事角度,其作品才能最能引起广大人民群众的共鸣。《一个人的张灯结彩》是一部最真实,也是最现实的真实故事 。这是一篇通过描写侦探故事来展现底层人物哑巴小于的曲折命运,善良的哑女小于婚姻非常不幸,她在丈夫的虐待中精神扭曲,当他遇到同样生活遭遇钢渣,他们在相互产生了感情,互为情人,惺惺相惜,钢渣对小于的爱更像是同情。小于对钢渣更像是对安全感和关怀的依赖,寻求丈夫不能给予的一切。当小于儿子害病时,钢渣为了给小于的儿子治病,在抢钱中错手杀了小于的哥哥,对于善良的小于,所发生的事是痛苦的,小于处于两难的境地,同样爱情是盲目的,小于的爱更是盲目而扭曲的,作为小于精神依靠的钢渣,小于不愿失去渴望长相厮守,小于开始对事实开始了隐藏。现实是残酷的,警察在一步步调查中找出了真凶钢渣,结局小于换来的到头来等来却是过年时钢渣被抓入狱的消息。底层人物在生活中痛苦的挣扎,田耳默默承受,面对现实田耳没有去宣泄自己的感情,没有向社会大声喧哗,试图反抗,在坚守中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叙述者故事的本身,无力的看着孤独在落寞中升华,他的作品以孤独的平民化气息,展现作者孤独中的落寞。
在现代化的突进中,经济迅速发展,地域环境,经济基础等因素的偏差,在乡村演变中,城市文明对乡村社会生存与价值体系造成巨大产冲击,导致乡村的现实状态异常复杂。我们见识到了乡村建设,城市化进程,乡村终结,中国的乡村对社会一的进行物质产出,城市却不愿承担,城市仅仅进行文化与价值输出,没有产出这样的文化价值就并不能长久存在,没有依托,那就是无根之水,无缘之木。城市不可久居因为随时会崩塌,而乡村却在城市的改造中破碎,大量乡村农民居无定所,这是实质性的悲剧。在乡村城市化的不断冲击,田耳在不断叙述自己看到的苦难,乡村留守者的忧虑,文化传承的困惑,以及述说着对家乡的忧愁。
一 乡村留守者的忧愁
现代工业的的迅猛发展,乡土较之以前发生了巨大变化。田耳常常以为第一人称作为窥视者来展开社会最底层生活,以最普遍的留守生活来完整而真实的乡村。较之沈从文时代早已面目全非。展现的是一个破碎的地带。
田耳底层写作的没有丝毫对底层文学的靠拢,田耳笔下的留守者并不是心甘情愿留守的。《衣钵》中大学生李可被城市所抛弃不得不回家乡跟父亲实习做道士可是他却仍不忘城市,在跟随父亲做实习道士的过程中,看清现实,肯定了道士这一职业的社会地位,对传统文化越来越认同。从能否在城里安家立命的焦虑中解脱出来,心平气和看待城乡差别。在父亲为其做入门仪式摔死之时,他毅然决然的抛弃进城的想法继承父亲的衣钵,留在乡下当起了道士做起了留守者。李可从小就向往着城市,如果父亲没有死亡,他或许还是更愿意去城市奋斗。城市才是让他摆脱乡村的苦难的良药。城市才是他不断追求的源动力。“所以他留在乡下,并不像多数小说所表达的那样,是因为看到了城市憎恶的一面,是因为对城市失望。”[3](P30)现代化的推进中城乡差距越来越大,为了推动乡村现代化的进程,缩短城乡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