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邹其昌《“感物道情”与“诗言志”——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审美创作旨趣研究》,《湘潭师范学院学报》, 2003年第5期[8]
7、檀作文《朱熹对《诗经》文学性的深刻体认》,《湘潭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3年第5期[9]
8、原新梅《朱熹<诗集传>注释的修辞特色》,《修辞学习》, 2003年第6期[10]
9、邓富华《朱熹赠诗》,《现代语文》, 2003年第12期[11]
最有学术性是刘晓南先生的《论朱熹诗骚叶音的语音根据及其价值》,这是文化积累的需要,作者必须有深厚的古代文化学养,大众未必有兴趣阅读,无关政治经济大旨,但为语言文化传承积累所必须。这样的作者可以称之为专家,是研究古汉语的专门学者,要以一生心力为之,他们对学术研究之艰辛深有体会,但能乐在其中。源'自:751]'[论.文'网"]www.751com.cn
最实用性的故事性强的是邓富华的《朱熹赠诗》,这个故事历来传说,作者仅仅是用现代汉语把它通俗地表达出来,主要内容是:朱熹有一次得了脚病,有个道士给他施行针灸治疗后感觉好转,他非常高兴,重谢了道士,还作了一首诗赠给道士“几载相扶籍瘦筇,一针还觉有奇功。出门放仗儿童笑,不是以前勃窣翁。”道人得诗就走了。没过几天,朱熹的脚病又发作,比没有用针时更加厉害,就急忙派人去寻找道士,而道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朱熹叹息道:“我并不是要责怪他,只是想追回我送给他的诗,恐怕他拿着我题的诗再去贻误他人。”[11]这样实实在在传播圣贤为人处世的事迹,只要表达准确,有实用意义,很好。我们从中可以看见一个生动的朱子形象,他的足疾痛苦啊!一旦有人治疗见效就开心写诗相赠,后来发现问题便考虑到不能让其再骗他人,体现的是圣贤心迹,所以,这样的文章似乎没有什么创见,却能传播圣贤事迹,影响大众心态。
原新梅的《朱熹<诗集传>注释的修辞特色》是现代学界前所未有的话题,当然有学术意义。朱熹诗学几百年来古今学者探讨最多最广最深,真正写好并非易事。檀作文的《朱熹对<诗经>文学性的深刻体认》是前人常常探讨的课题,要有新见,或者更加具体深入之论述,亦诚非易事。研究朱熹《诗经》学最难,前人成果最多,把前人成果吃透就很难做到,要抛开前人论说独辟蹊径更难,这些都非数十年之功不能,试问今日有几人肯下如此功夫?作为学者整体的历史文化素养那是几十年积累的结果。现在年轻人都拼命发文章、争课题,时间都花在了奔波功名上,二十年后更无充足的积累,即使极少数人再想沉下心来读书研究困难已经更多。所以,中国学术生态之危机在未来数十年会更加凸显。
现在的论文题目有一种故作高深的风气,不切实际,词语翻新,一看令人头痛。比如邹其昌的论文标题:
《感物道情”与“诗言志”——朱熹诗经诠释学美学审美创作旨趣研究》,又是“感物道情”,又是“诗言志”,又是朱熹诗经诠释学,又是美学,又是审美创作旨趣,再加上一个“研究”,一篇论文,题目大得让人发懵!此种学术风气在一个时期内很盛,朱子一生提倡明白平易的学风文风,研究他的思想如此做派实与其精神灵魂背道而驰。正如商品包装,越是花哨,越是危险,越是朴实,越是正常。
石明庆的《朱熹诗学思想的渊源与诗歌创作》,题目也不小,朱熹的诗学思想已经是很大的论题,探讨其渊源不容易啊!还加上一个诗歌创作,这真是了得。这样的论题即使数十年研究朱子诗学和诗歌的专家也不容易写好。看看其中的引文错误,就知道作者不可能真有真知灼见而作高度概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