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晏、欧等对冯延巳、李煜词作接受选择的探究..11
2.1.2晏殊对冯延巳词的接受情况探究.12
2.1.3欧阳修对冯延巳词的接受情况探究 16
2.2晏几道对李煜词的接受情况探究... 18
2.3北宋其他词人对南唐词的接受情况... 20
三、南宋到明代南唐词的接受情况..21
3.1南宋时期南唐词的接受情况21
3.2金、元对南唐词接受的沉寂22
3.3明朝南唐词接受研究22
四、清代南唐词接受研究..23
4.1南唐词在清朝的接受概况23
4.2纳兰性德对李煜词的接受25
4.3晚清常州词派对冯延巳词的接受28
4.4王国维对南唐词的接受31
参考文献..33
词作为一种起源于隋唐的新兴文体,在其达到两宋之际的巅峰时期之前,五代时期以后蜀和南唐为中心的词人在对词体的发展上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巨大作用,相对于后蜀花间词派香软秾艳的词风,南唐词以其语淡情深、含蓄蕴藉的词风更胜一筹,对之后的词坛产生了巨大影响。但从北宋到清朝,各朝词人、学者对于南唐词的态度却大相径庭。对于这一特殊的现象,学术界鲜有论及。本文试从接受美学的角度,通过分析具体词人、词派对南唐词的态度,探究南唐词在后世的接受情况。
一、南唐词人创作概况
南唐的词人主要是指以李氏君臣为中心的士大夫阶层,主要代表人物是李璟、李煜父子和宰相冯延巳。
1.1李璟词作内容及艺术成就
李璟(916-961):字伯玉,曾用名“景通”、“瑶”,南唐烈祖李昪的长子,后世称南唐中主或唐元宗。
李璟现存的词作虽然仅有四首,但是其词长于比兴,典雅庄重,哀而不伤,每首都堪称绝唱,充分体现出其独特的艺术成就。
李璟的词的抒情模式大体继承了之前温庭筠等晚唐词人的“为女子言”的写作模式,内容大多写闺中思妇、歌妓舞女的相思哀怨、感时伤物之情,但李璟词于其中却带有浓重的自我抒情意,我们从他的词中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女子的自怨自艾,而能从中感受到词人深重的忧患意识。例如:
《浣溪沙》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峡暮,接天流。
这首词写深闺女子的春恨。首句写女子手卷珠帘,独立小楼,春恨像往常一样重重的封锁住了这重重楼阁,也封锁住了女主人公的心,首句便营造出了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愁绪。“风里”句写落花无主,随风飘零,亦如女主人公飘忽的情思,纷纷漫漫,却没有归属,“思悠悠”一句将词的意境进一步扩大,使其情思超越了春恨秋悲一类的具体愁思。下阕意境进一步扩大,“青鸟”二句对仗工整,语句精妙,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赞其“非律诗俊语乎?然是天成一段词也,著诗不得”。结句以苍茫江水喻愁绪,气势磅礴,已脱去儿女言情的绮丽之态,感情苍郁。
李璟词与花间词相比,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气象博大,例如:
《望远行》
玉砌花光锦绣明,朱扉长日镇长扃。夜寒不去梦难成,炉香烟冷自亭亭。 辽阳月,秣陵砧,不传消息但传情。黄金窗下忽然惊:征人归日二毛生!
这首词写思妇盼征人早日归来,内容虽不离儿女情长,但气象广阔。首句用对比,玉石台阶旁花团锦簇,一派明媚春光,而女主人公所住的绣房的朱门却整日紧锁,生机勃勃之中又蕴含着暮气沉沉,更显孤寂之感。第二句写女主人公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只有香炉里的冷烟兀自冉冉。下阕意境开阔,身处边境的征夫与金陵的少妇两地相思,此处所选的意象颇有唐人气象。以“辽阳月”代指征人,边境之月往往让人心生悲壮苍凉之感,前人诗句中多有体现如“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王昌龄《出塞》)”,“砧”在古诗中亦有思念远方之人的意思,例如“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两地之人无法通信,只能共同望月,希望他们所共享的这同一片月光可以传递彼此的思念之情。结句笔锋一转,想到等到来日征夫归来之日,即便功成名就,可是彼此消逝的青春却再以难以回来,留下的只有斑白的头发。下阕气象广阔,跨越时空,开拓了词境,给人以苍凉浑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