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敏的小说中各种意象的不同组合,展现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画卷,虽然构建的现实空间有限,但其艺术空间是无限的。不同的叙事格局营造出不同的诗意,但它们都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自然气息。鲁敏的小说中,自然存在的意象随处可见,鲁敏为它们增添了更多的诗意。
东坝的四季是截然不同的。东坝不知不觉就进入春天了,“蚕豆花儿开放了,槐角花儿也开放了,葡萄藤也渐渐开始返绿了。”[7](P2)然而当初夏来临时,东坝的夜晚是“充满安详与静谧,既有虫鸣啾啾声,也有露珠无声地降落,微黄的光线从家家户户的窗户里射出。”[7](P8)然而一旦中秋开始,东坝人们的生活就慢慢地变得悠闲了,“在晒场的角落,每家全都开始堆放新松的柴火堆,虽然不过只是些棉花秆子、黄豆秆子以及玉米苞皮等,都是一些没啥大用的东西,却也被好好地收着,整整齐齐,有的人还特地给它们做了用来防雨的草顶,还额外用麻绳绑着砖块或木板压着它们,远远望去,和从前的茅棚一般似的。”[8](P3)最终当冬日笼罩东坝时,皑皑白雪便沉默了一整个季节,压下了前三个季节的躁动。人们在东坝这片土地上的日常生活情景,充分展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符合自然规律的要求。诗歌中安逸舒适的田园生活似乎有了更真实的展现。这片充满诗意的土地上,各种人都有,各种事都在发生,它们共同遗留下了小而宝贵的温情与善意,让读者在阅读后回到“人之初,性本善”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