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飞宇的长篇小说《推拿》别出心裁地为我们展示了一个陌生的“孤岛”般的领域——盲人的世界。他摒弃传统写法的悲悯与同情,本着对盲人极大的尊重与理解,以日常化、客观化的叙事手法,加之以独特的叙事语言,站在盲人的角度去感受、理解和构建盲人的世界,直触盲人真实心灵。58885
毕业论文关键词:毕飞宇;《推拿》;客观化;日常化;叙事语言
Abstract: Bi Feiyu's novel "Massage" ingenuity to display a strange island like field - the blind world for us. He abandoned the traditional way of compassion and sympathy to write.Contrary, with great respect and understanding for the blind, with the objective of daily narrative, besides with a unique language.Standing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blind to feel, understand and construct their world , touch the real soul of the blind directly.
Key words: Bi Feiyu; "Massage"; objective; daily; narrative language
毕飞宇长篇小说《推拿》可谓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经典之作。走进《推拿》,读者会被其深刻的主题、生动的形象、晓畅的语言、精彩的叙事所深深吸引。《推拿》不仅仅题材独特,小说的叙事艺术更是独具特色。小说是语言的艺术。如何将小说的题材用准确而又个性的语言表现出来,并为读者所接受和认可,甚至拍案叫绝,才能算是真正地把握了这门艺术。而毕飞宇就是这样一位卓越的语言艺术家。小说主要围绕“沙宗琪推拿中心”展开,除去引言和尾声,均以小说中的所有人物的姓名结构全篇,从而带领我们从一个个不同盲人的眼中去“看”他们不同的世界,也让我们真切地感受作者为我们所呈现的日常的、鲜活的盲人的世界,深入盲人的心灵。
一、盲人世界的客观化建构
“写完了《推拿》我确信了一点,我们都是盲人。”[1]作为一个健全人的毕飞宇,发现了“健全人”的“盲”。这种“盲”不同于生理上的缺陷,而是一种不同于视觉缺陷的心理缺陷。盲人的盲只是一种生理上的“盲”,毕飞宇在小说中对于盲人世界的建构,是本着客观化、平等化的态度进行的。
小说中的人物关系不是以正常逻辑安排的,大部分都是错位的。如王大夫刚回南京,急欲寻找旧识沙复明,而沙复明虽一时热情洋溢,却立即发现了什么,说了句“对不起”。王大夫也是很生气地反复感叹“出息了,有出息了”[2](p17),但是他又没有让它泛滥,而是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分明是极其要好的合作伙伴,在利益面前,却又前后不一了。而小说中的王大夫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哥哥”。为了帮健全人弟弟还赌债,不惜当着父母面“提起了刀,对着自己胸脯猛烈地划了下去,但是血看起来,似乎居然有点害羞,还等待了小会儿,才涌了出来。”[2](p208)然而,王大夫的母亲虽然显得有点惊魂未定,但是却很高兴。“她不知怎的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便抓住王大夫的手,说,儿子,我们家老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骨气就好了。”[2](p211)可是,事后,王大夫却感到了一阵钻心的冷,他感慨到,钱真凉啊!王大夫的女朋友经常去他宿舍看望他,却不想小孔的气却让小马着了迷。而小马却又不能爱上小孔,她是嫂子。于是,在张一光的带领下,去了洗头房“尝了甜头”。而喜欢小马的人又是公认的最美的都红,可是真正喜欢都红的人却又是沙宗琪推拿中心的半个老板沙复明。此外,小说中还处处蕴藏的“健全人与盲人”的错位,“沙复明这小子说话办事的方式越来越像一个有眼睛的人了。”盲人变成了健全人,健全人变成了盲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