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飞宇的《推拿》关注了为传统文学所忽略的特殊群体——盲人,对他们进行了各个维度的观照和书写。毕飞宇一如既往的延续了其作品的“疼痛”母题。作家的人文情怀,悲悯之心和对命运的关注拓展了这一文学母题。命运的变奏、盲人的生命态度、生存状态和焦虑都在作品中完美的呈现了出来。《推拿》是一部关注盲人生命的力作,作家对盲人的命运变奏做了纵横捭阖的书写,包蕴着作家对生命的思考。52326
毕业论文关键词:夜行人;常与变;生命特征
Abstract:Massage, written by Bi Feiyu, focuses on the special group–the blind, which is ignored by traditional literature. It describes them on the various dimensions through observing them. Mr Bi, as always, continued the pain motif of his works. It is the writer's humanistic feelings, compassion and concern about the fate that expand the literary motif. Variation of fate, the attitude of life, living state and anxiety from the blind are perfectly presented in his works. Massage is a masterpiece concerning the fate of the blind in a persuasive manner, which embodies the author's consideration of life.
Key words:Night stalker; Often associated with change; Vital signs
毕飞宇将目光温情的投注在盲人群体的身上,描述了他们的爱情、事业和命运的变奏,延续了他以往对“命运”、“疼痛”关注的文学母题。作品中塑造了自尊执拗的盲人形象,盲人的命运变奏在作品中全部呈现出来。可以说作家的笔触关照了以往不被重视的文学题材——盲人,对处在边缘化状态中的盲人进行深情的叩问与审视。在对毕飞宇小说《推拿》进行文本分析时,文学评论者较多的关注了毕飞宇对盲人自尊、执着品性的书写,旨在揭示生命真相和人类的普世价值观。也有的从小说诗性伦理的构建方面解读的,也有从小说的审美特征方面解析的,也有从形而上的哲学角度抓住文化穴位和盲目去解读的。但是,笔者认为《推拿》中盲人的命运变奏、生命形态、生存状态和意识构成了小说活的灵魂。因此笔者将从哲学和生命的层面切入文本,深度解读盲人命运的“常”与“变”。
一 夜行人的生命基调:常与变
世纪末是一个特殊的历史节点,在东西方的文学中,常被打上感伤颓废的情感印迹,因而作家不遗余力地倾注笔墨书写人类在时代中的挣扎感、无力感,深入挖掘人类命运的悲剧性和所处时代的心理特征。毕飞宇自己也说,“五四时期的知识青年有一个基本特征,那就是内心充满了“创世纪”的愿望,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的文化心态是世纪末的,世纪末的文化心态有两个特点,一,急功,二,近利。……它既是经济,也是文化……”[1]作家选择世纪末作为盲人活动的时空也就预设了作品中盲人命运的突变性、盲目性和悲剧性。
诚如作者所说,世纪末的五四青年带有创世纪的心态,不管他们是感伤的还是颓废的。而在当代,世纪末则带有感伤、颓废和功力的色彩。作品中的盲人处在二十世纪末期,在时代风潮的侵袭下,他们承受着命运的跌宕起伏,诠释着生命的“常”与“变”。这些盲人在命运的拨弄下,沉浮漂流,演绎了一支惊心动魄的生命变奏曲。他们对未来怀有憧憬和想象,可是世纪末像一把枷锁圈禁了这些人,使他们成为落寞的英雄,艰难跋涉的夜行者,像古希腊的英雄一样对命运进行艰难的搏击,可是注定要失败。“命是看不见的,盲人也看不见,所以盲人离命运的距离就格外的近。”[2](P111)他们相信命,可是又向命运发起挑战,其孤独的背影映衬了盲人最不忍的落寞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