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指出的是,萧衍对于七言体诗歌发展的影响。现在所知道最早的七言歌行体是曹丕的《燕歌行》,随后也有一些类似的七言歌体诗被创作出来,如鲍照的《拟行路难》十八首。但这些七言体诗的创作并没有引起广泛的关注,一直到了萧衍,才为七言诗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曹丕的《燕歌行》虽是现存的第一首七言体诗,但是全诗逐句押韵,略显生硬刻意,不免缺了一些自然随性的风度和婉转咏叹的意趣。而梁武帝萧衍的七言诗平仄互换、婉转起伏,很有其独特的艺术风格。随后,七言歌体诗歌的创作才逐渐多了起来,一直到唐代真正的发达起来。在此中,萧衍等人对七言体诗歌的促进与发展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二、萧衍对乐曲词调的创新
《梁书·武帝纪》中称汉武帝萧衍“六艺备闲,棋登逸品,阴阳纬候,卜筮占决,并悉称善”。由此可知其博学多才。事实上,萧衍不仅在文学上成就颇高,在音乐方面亦是精通。“他虽然没有明确的‘新变’理论,然而对‘变’的重视在创作实践中流于言表。” [5](P17)《隋书》有载:“梁氏之初,乐缘齐旧。武帝思弘古乐,天监元年,遂下诏访百僚。”但是当时众人虽多有应答,却不知具体有效的改乐之法,于是“帝既素善钟律,详悉旧事,逐自制定礼乐”。“萧衍自定礼乐,并制四通、十二笛之事在中国音乐史上亦为世所重。”或许是兼通文学与音乐的缘故,萧衍十分重视文学与音乐的关系,并且将它运用于乐府诗的创作。
众所周知,乐府诗来自民间,是由民歌逐渐转化而来。而音乐自然是乐府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萧衍提倡雅乐,《隋书·音乐志》中曾道:“音律节奏,皆依雅曲,意在演令繁会,自梁武帝之始也。”但他却也不拘泥于旧曲,对新歌的创作也颇为热衷。首先,他在登基称帝以后,自造了清商新歌。他有一首《襄阳蹋铜蹄诗》,在《隋书·音乐志》中亦有记载:萧衍为雍州刺史坐镇襄阳时,有童谣云:“襄阳白铜蹄,反缚扬州儿。”认识的人都说,白铜蹄指的是马。等到梁武帝起兵,却是用的铁骑,“扬州之世,皆面缚,果如谣言”。所以在萧衍即位之后,以此童谣更造新声,为此曲作了《襄阳蹋铜蹄歌三首》,《隋书·音乐志》中提到:“帝自为之词三曲。又令沈约为三曲以被管弦。”这三首都是当时流行的五言四句体